汾陽府介休縣仇家莊,曾經,這裡是一片熱鬨非凡的景象。莊裡人來人往,歡聲笑語不斷,孩子們在寬敞的庭院中嬉笑玩耍,莊民們忙碌地穿梭其中,處處洋溢著生機與活力。
然而,當再次踏入這片土地,隻剩下無儘的荒涼。仇府曾經氣派的大門如今已破敗不堪,歪歪斜斜地掛在門框上,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莊內的建築爬滿了青苔與藤蔓,牆壁上的斑駁痕跡像是無聲的訴說著過往的慘痛。庭院裡雜草叢生,高過人頭,那些曾經孩子們玩耍的角落如今已被荒草掩埋。
風吹過,隻聽到呼呼的聲響,仿佛是莊園在悲戚地嗚咽,訴說著那場滅門慘禍後的孤寂與淒涼。
幸存的仇瓊英母女和葉清夫婦等人,默默的四處看著這裡,在回憶著什麼。山景隆帶著一眾梁山士卒在四處警戒,鄭玉娥、小青等人和彪爺默默的跟著她們。
身後的幾輛馬車裡,有幾個麻袋裝著昏迷的田虎等人。喬道清已經帶著歸降的王遠、安士榮四人回到了汾陽城………
安士榮聽完仇家的遭遇和梁山的規矩後,也沒有再堅持留紐文忠一命,梁山把紐文忠的兩個小妾交給了他,其中一個已經懷孕,也算是對他有個交代。
龐泉溝已經遺棄,水軍收拾完那裡已經撤走………
鄭玉娥他們來到當年李天賜給仇申和村民修的墳地這裡看了一會,微微皺眉問道“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個軍情司的回道“夫人,當年的介休縣令沒有得到仇家的房產,想跟汾陽知府商量自己得這個莊子,仇家各處店鋪給知府。
結果招到拒絕,介休縣令惱羞成怒,暗自派人在這裡裝神弄鬼,騙走了汾陽知府派來的莊客。
之後他也不敢再派莊客占據莊子,隻是占據了這裡的耕地,故而莊子的居所便荒涼了下來,但這裡鬨鬼的事情卻是越傳越廣……”
“那這些耕地是誰人在耕種?”
“是當年李總管請的給仇家莊老少收屍的百姓,他們也暗中給介休縣令交租子,不過比彆人要少。介休縣令傳的鬼故事裡,隻有他們才不會招到報複,那些百姓也信以為真,但莊子裡的房子按照鬼故事的說法是陰氣太重,故而也沒人敢去居住。”
“這縣令倒是個人才,他現在在何處?”
“回夫人,他現在在汾陽城,田虎造反他隻是獻城,卻沒有跟隨,田虎也沒為難他,還替他殺了汾陽知府,把知府的宅院也交給他一家居住!”
鄭玉娥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這要是莊子裡都住上人了,那汾陽知府還能不知道上當嗎?
而汾陽城裡這樣的官員也有不少,大宋這些文官無惡不作,但直接造反的卻是很少,有聽過武將造反的,但文官卻是很少。
他們多是順勢獻城,繼續當官,說是自己為了百姓不得已雲雲。碰到田虎這樣不用他們的,他們就是現在這樣靠交情先活命,再暗中觀察形勢………
碰到王慶那樣坑他們一把的,他們隻能自認倒黴。或許這也是大宋重文輕武的原因吧。
多年的合作夥伴,田虎當然也沒殺他們,隻是虐殺了一些和他有仇的官員。
梁山也不要這樣的百姓,還把各處這樣的人都秘密轉移到汾陽城,並承諾他們,到時候給他們再弄一個裡應外合破城的功勞,所以他們也很配合。
這些人以丟了聯金滅遼裝備的皇親國戚潘溫卿為首,就等著翻身呢………
………
等仇瓊英一家過來時,田虎他們大部分人依然睡著,隻是被拖出了麻袋。
先醒來的是田虎,當他再次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而且是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綁著,是跪著的,還有鐵棍固定………
他沒有掙紮,而是冷靜的觀察著四周,心裡在不停的咒罵著,這屁股懸空跪坐著的姿勢太難受了,這是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家夥想到這樣綁的?。
這地方有些熟悉,像是墳地。四周的人是山景隆的水軍,果然是他背叛了自己,他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背叛自己,也不知道他帶自己來這裡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