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東邊悍寨,中軍議事廳裡,一張梁山特製的大圓桌擺在中間,上麵鋪著一張地圖,幾把胡凳隨意的擺放著,蕭嘉穗和喬道清坐在一起,一邊在地圖上寫寫畫畫,一邊等著張叔夜和宗澤的到來。
這倆人在模擬一場海戰,那是青龍軍和鯤鵬軍的一場演習。青龍軍出兩個都指揮,而鯤鵬軍有三個都指揮。
二人有模有樣的邊討論邊記錄,時而還爭吵一番,很像是在討論一場真正的戰爭。之所以搞這一出,是因為他們想勸說張叔夜和宗澤,投其所好嘛。
梁山的將領和軍師經常搞這樣的推演,就連梁山講武堂的學員也經常搞,這也不稀奇,他們也不用刻意去演………
隻見喬道清說道“我們的炮射程遠,定能先發製人,他們人多怎麼了?照樣讓他們有來無回!”
喬道清還是有些不熟悉水戰,蕭嘉穗反駁道“道長,這海上和湖裡不一樣,那無風三尺浪,你就是百炮齊射,也命中不了幾顆,如何能勝?”
“少找借口,依著貧道看,還是練的少,若能中一半,我們的敵船連窩都不敢出!”
走到門口的張叔夜二人在傳令兵的示意下停下腳步,聽著裡麵的動靜,同時也在觀察著梁山的各處。
光這梁山士卒的精氣神就讓他們大吃一驚,這些人絕對天天吃肉,還有他們走路的樣子,無一不透露著精銳之師的氣息。
見裡麵安靜下來,門口的親衛軍才喊道“報告,張大人到!”
話音剛落,裡麵就傳出一個爽朗的笑聲“哈哈,嵇仲兄、汝霖兄,快快有請,蕭某恭候多時了!”
說著,蕭嘉穗就笑著出來把他們迎了進去,二人坐下後,不由得看向那張地圖,喬道清卻是要收起來的樣子。
宗澤說道“李道長,這地圖做的甚是精致,不介意的話,老夫看看如何?”
蕭嘉穗說道“喬道長,給汝霖兄看看吧。汝霖兄,這位是我們的喬道長,不是李助道長!”
宗澤心裡膩歪,看了看蕭嘉穗,心想,老夫和你也不熟吧?隨後又看向喬道清,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原來田虎的國師,隨即麵露不善,再看向張叔夜,此時的他臉也黑了下來,明顯是認出來了。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喬道清不滿的說道“老夫正是喬道清,二位還是說明來意吧,俺們戰事緊急,忙的很啊!”
張叔夜黑著臉硬邦邦的回道“梁山能有什麼戰事?莫非又要戲耍我山東將官?”
蕭嘉穗笑著說道“張大人息怒,我梁山也是無奈之舉,得為大局著想不是?”
宗澤冷哼一聲說道“水窪草寇,哪裡懂得大局?”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汝霖兄,你駐守健康以來,可曾聽過還有海賊劫掠百姓之事?”
“你不會想說,這是你們的功勞吧?”
“嘿嘿,正是,我梁山水軍在黃海、渤海連番血戰,不指望千古留名,但也算是為了大局吧?”
“哼,就憑你們?”
聽到這裡,喬道清也發火了;“是憑我們又如何?若是朝廷的水軍上去,早被人滅了。”
“大言不慚!”
“不服試試?”
“試試就試試,怕你不成!”
眼看著一道一俗兩個老頭吵起來,張叔夜趕緊拉著宗澤看地圖。
“汝霖兄,快看地圖吧,或許梁山真的在跟外族打仗。”
宗澤氣呼呼的看向那地圖,眼睛雖然看著,但腦子裡卻在想著不可能,故而也沒細看。
張叔夜說道“你們寨主曾說,梁山忠於華夏民族,不知是他個人之誌,還是梁山之誌?”
“當然是梁山之誌!”
“不知海上戰事如何?”
“自保有餘,進取不足!”
說著蕭嘉穗就給他們講了起來;“這是我梁山的兩萬多水軍,戰船千餘。這是耽羅國水軍,是我們的一倍,且船堅炮利。”
梁山水軍有多少人,他們也知道一些,想來這也是幾乎全部了,那大炮他們也知道是真的,梁山打童貫的時候用過。
宗澤也認真起來,他斷言道“你們想要獲勝,唯有出奇製勝,把他們堵在港口,放火燒之!”
蕭嘉穗說道“實不相瞞,去年我們就這麼乾過,這今年又出現了這麼多戰船,我們計劃這次把他們的船廠一並燒掉,汝霖兄有什麼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