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百十號人一齊拉弓的聲音十分刺耳。
森寒的箭,整齊的對準了場中還站著的四人。
在這一天內屢次經曆生死危機。
好似把李西瓜的大腦衝的糊塗了一般。
此時少女的表情,就好像在說:“媽的,來吧來吧弄死我得了。”
“怎麼這個世界就這麼危險嘛?”
“我不活了還不行?”
生出這種無所謂的心情以後,西瓜就不自覺的站在了沈長生身前。
心裡想著:“這大哥對兄弟還不錯,就算是死的話也得替他擋兩箭。”
“算是還了這小子幾次救命的人情了。”
能聽到李西瓜心聲的沈長生,眼眸略過一抹詫異。
嘴角不自覺的上翹,瞬間又恢複嚴肅。
大手一抓,就把李西瓜那小身板拉到了自己身後。
武七見到守城軍拉弓對著自己。
朗聲開口道:“放肆!”
“我乃城外駐防將軍,武七!”
“爾等敢以刀劍對我,難道是要謀反不成?”
此話一出,對方軍士們雖然有些猶豫。
但是主官沒有發話,誰也沒有率先放下弓弩。
在他們心中都知道,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界。
自己等人名義上是朝廷的兵馬,但實則其實是陳家的私兵。
就在一觸即發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慢著!”
喊話之人,一身灰鱗甲胄,須發皆白,麵色紅潤不顯老態。
對方一露麵,就被武七認了出來。
“陳老,你率兵前來,這是何意呀?”
那被稱作陳老的武將,先是示意自己手下讓士兵們把武器放下。
然後笑眯眯的對著武七說道。
“哎呦,是武七丫頭吧!”
“以前我拜訪楊老將軍的時候還見過你呢,那時候你還沒有桌子高。”
老人沒有回答武七的問題,而是一上來就搬出武七的父親。
武七沒有與這老頭寒暄的意思,直接追問道。
“陳老,你身為城內守備將領,私自帶兵出城,這樣不好吧。”
被一個比自己兒子年齡還小的小丫頭質問。
陳灼峰沒有生氣,而是坐在馬上手中把玩著半截玉竹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率兵出城,是因為有人傳來線報。”
“說有賊人在這行拿拐賣婦女百姓的苟且之事。”
“沒想到大侄女你在這,已經把賊人們都解決了。”
“那正好,這邊就交給我吧。”
“我會妥善處理這群苦命人的後續安頓問題的。”
老人笑的真誠,仿佛在說:“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在方才沈長生屠殺之時,武七已經聽到對方喊出我爹是陳灼峰等話語。
本就感覺事情不對的她,如今看到這老家夥瞬間感到就更坐實了。
“既然這事情被我碰上了,就不勞煩陳老費心了。”
“我的兵馬一會就到,這裡還是交給我吧。”
聽了這話,騎在馬上的陳灼峰眼角跳了跳。
臉上的笑意頓失,一雙眼緊盯著武七,好像在猶豫著什麼。
沒等老人得出結論,大地又一次震動。
年輕時久經戰場的陳灼峰輕易就能聽出是武七的部隊趕來。
心情複雜的看了武七一眼:“好,那這裡就勞煩大侄女你了。”
說罷就帶著自己的部隊,撤走。
武七的兵馬趕來,地牢中的許多女性得到了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