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瓜腦袋空空,從來沒想過自己一個大男人會被人提這種要求。
跑!
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
念頭剛起,就見那人抽出一把碧綠色的匕首在手中把玩。
莫大的恐懼壓在心頭。
雖然少年沒直說,但李西瓜相信。
以眼前這小魔頭的畜生勁兒,自己若是跑了。
沒準這匕首就要插在自己身上。
額頭見汗,內心糾結的像是麻花兒。
很顯然,一個男人的尊嚴不允許自己再做出這種事情。
但相比之下,更加不想再背後讓人捅上一刀。
這一切的糾結,全在沈長生的掌握之中。
指尖摩挲著刀柄,慢條斯理的說道。
“怎麼?看來你是不願意了?”
“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為難你!”
聽到不會為難自己,西瓜緊繃著的神經明顯一鬆。
甚至於挺直的腰板都變得鬆鬆誇誇。
但少女接下來的話,又激得西瓜如受驚的小貓一般躬起腰背。
隻聽少年緩緩說道。
“你還是自己選擇吧!”
“今晚是吃我這把刀,還是這把刀?”
“咕咚”李西瓜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心中暗罵:“媽的,這還怎麼選?”
“我還有的選嗎?”
“不行,我絕對不能屈服,死也要死的有尊嚴,死的像個爺們。”
下定決心的西瓜,小拳頭緊緊攥著。
當然她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內心活動全全被眼前魔頭所洞悉。
就在李西瓜想喊出“今日我雖死,但依舊是男兒郎的宣言時。”
那邊的小魔頭率先說了軟話。
“我確實不是一時貪歡。”
“而是那和尚的毒功太過詭異,我恐落下毛病。”
“既然你如此抗拒,我便答應你。”
“這是最後一次求你,以後不會再有。”
沈長生的眼神認真,甚至還透著點憂鬱與自責。
聽聞是最後一次,西瓜心中有些鬆動。
又感人家說的實在真誠,自己又是個醫者。
對方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心情大起大落之下西瓜有些恍惚。
腦子混混沌沌,臉上也燙燙的。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視線一矮。
自己已經是跪在地上,一個非常小女人的姿勢。
用小乞丐的話來說就是,上輩子是那狐媚子轉世。
發現這種羞恥的姿勢,一時間少女的眼神慌亂閃躲。
就連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裡是好。
坐在床上的沈長生微微氣喘,嗓子也好像變得沙啞了起來。
“勞煩西瓜姑娘,這就為我治療吧。”
治療兩字咬的極重。
手指修長,靈活無比。
等西瓜在抬眼,著實嚇了一跳。
“這,這就不能用彆的方法治療嘛?”
少女的腦袋儘力的往後仰著。
害怕,想逃,顯然是被嚇到了。
一隻大手,按在了西瓜柔軟的頭頂。
脖子哪能贏得過人家手腕。
西瓜下意識的往後躲,沈長生極力的在腦後推著。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少年的聲音從上邊傳來。
像一劑良藥,治好了李西瓜的彆扭。
西瓜眼睛閉起,在腦後大手的推力下變得乖巧柔順。
眉頭微微皺起。
說實話,這種事情對西瓜來說真算不上是什麼好的體驗。
不但要忍受著喉嚨的難受。
更需要忍受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羞恥勁兒。
為男子做這些,本就讓自詡男人的西瓜SAN值狂掉。
而且一個坐著,一個跪著。
無形間會給人一種尊卑的差距感。
腦袋機械的動著。
不知道是沈長生的手在用力。
還是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自己在努力。
就在西瓜覺得,自己要保持這個跪姿一夜的時候。
忽然感覺一雙大手抓在了自己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