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嫋嫋點點頭。
此刻的丞相府,金靖霓一臉驚恐地看著擔架上的綠雲,:“這是怎麼回事?鈴蘭?”
“小,小姐,這綠雲,奴婢也搞不清楚。”鈴蘭也是一臉驚慌,剛剛宸王府的人把她送來的時候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湊上前一看竟是綠雲。“是,是宸王府的人送回來的。奴婢認得那領頭抬擔子的正是宸王府的福貴。”
“什麼?”金靖霓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這麼說他都知道了。”完了,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怎麼他會知道,這不是沅府的事嗎?一定是沅嫋嫋,一定是沅嫋嫋!金靖霓越想越生氣,手裡的拳頭越握越緊。咬牙切齒地說道“趁爹爹沒回來,趕緊把她處理了,拉去亂葬崗扔了,還有今天的事,所有的人都得把嘴巴閉緊了,若是泄露半點風聲。就跟綠雲一個下場!”
“是,小姐。”鈴蘭知道金靖霓這麼久以來,行事果斷,說一不二,嚇得她趕緊把話通知下去。
“鈴蘭,快些去告知小姐一聲,奕王殿下已經到府上來了!”這時金管家匆匆忙忙地趕到後院,攔住了正在訓話的鈴蘭,並焦急地說道。
“啊?好的好的!”聽到這個消息後,鈴蘭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轉身朝著金靖霓所居住的院子飛奔而去。
一路上心驚膽戰的鈴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呼喊道:“小姐,小姐……出大事啦,小姐!”
正站在院落裡發呆的金靖霓,被大聲喊叫的鈴蘭嚇了一跳,不由得皺起眉頭,嗬斥道:“你這丫頭,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究竟發生何事讓你這般大驚小怪的?”
然而還沒等鈴蘭回話,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便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是本王來了。”話音未落,隻見寒君逸邁著優雅的步伐,與滿臉緊張之色的金管家一同走進了金靖霓的院落之中。
此時的鈴蘭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糟糕!這下可如何是好……
他怎麼來了?但是馬上就調整好狀態了,:“靖霓參見宸王殿下。”
“本王跟金小姐有話要說。”寒君逸看著金靖霓說道。
聞言金靖霓便朝鈴蘭和金管家點點頭,兩人朝寒君逸行禮後匆忙離開。
“你為何要這樣做?”寒君逸直直地看著金靖霓的眼睛。
“靖霓不明白奕王殿下在說什麼?”他知道了?但是還是裝作懵懂的樣子。
“你做了什麼,心裡有數吧?”寒君逸看她還裝不知道的模樣,便強忍著心頭的火。:“在守歲宴的時候你不是借鄔國公主之手陷害沅大小姐嗎?”竟愚蠢至此,在宮中動手不就等同於在父皇麵前演大戲嗎?自己都能查到蛛絲馬跡,父皇能不知道嗎?寒君逸有些惱怒,這不等於在父皇麵前丟自己的臉嗎?
金靖霓神色一驚,隨即馬上反應過來:“我都是為了殿下你,那沅大小姐風頭正盛,如若不快點把她擊潰,怕是日後與宸王成婚後,會成為殿下的絆腳石。”
“真的是這樣嗎?”寒君逸半信半疑,有理由相信她是為了自己,畢竟此時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麵了。
“當然,不然靖霓何苦大費周折去對付沅小姐。若是以前的她,絕不值得我親自出手對付,隻是現在的她既是藥尊的弟子,還有未來宸王妃的身份.......”金靖霓一臉真誠地說道,眼裡甚至濕潤了。
見她這副樣子,寒君逸便信了她確實為了自己:“以後彆在宮裡動手。”說罷便轉身離開,又停止腳步:“也不必對她動手,我自有安排。”才徑直離開。
看著寒君逸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的背影,金靖霓那張原本嬌美的麵龐瞬間變得猙獰扭曲起來。她死死咬著牙關,心中充滿了憤恨與不甘:“憑什麼?憑什麼、那高不可攀的奕王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卻會因為她而親自來到丞相府!”想到這裡,金靖霓對沅嫋嫋的憎恨又多了幾分。
此刻的金靖霓心情糟糕透頂,她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於是,她獨自一人騎上馬背離了丞相府,一路狂奔至城外。出城後,她仍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縱馬馳騁在荒山野嶺之間,仿佛要將內心所有的憤怒和痛苦都發泄出來一般。就這樣,她不停地驅策馬匹向前飛奔,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方才停歇。
終於,金靖霓氣喘籲籲地下了馬,疲憊不堪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大口喘息著。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發絲也被風吹得淩亂不堪,但她已無暇顧及這些。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依舊回蕩著剛才的場景,心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燒。
“怎麼金小姐一個人在此騎馬,本世子那尊貴的大哥沒有陪同一起嗎?”寒皓天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從背後走了出來,他也是碰巧遇見縱馬飛馳的金靖霓,看樣子,心情是鬱悶到了極點,才一個人到這山林間裡來放肆。
“與你無關,”見來人是寒皓天,金靖霓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她打心底就看不起寒皓天這等人物,算什麼東西。
見金靖霓竟不放自己在眼裡,寒皓天也絲毫不怒,依舊笑嘻嘻地說道:“那關宸王的事嗎?”一臉曖昧的看著金靖霓。
聞言,金靖霓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但是她馬上就冷靜下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失陪!”便起身上馬打算離開。
“是嗎?”寒皓天擋在馬前,“若不關宸王殿下的事,那是最好,不然我那驕傲的大哥怕是要心涼了。知道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喜歡著彆的男人!”
“你到底想乾嘛?”金靖霓怒視著寒皓天,若不是他的身份擺在這裡,定要讓他從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沒想乾嘛。”寒皓天輕輕一躍跳上馬背,從後麵張開雙臂禁錮著金靖霓,:“你喜歡縱馬飛馳嗎?”狠狠朝著馬抽了一鞭,馬便狂奔起來。顛簸感和寒皓天的禁錮讓金靖霓既無助又擺脫不了。
“放開我!”金靖霓真是快要氣炸了,這一天天的沒一件順心的事情。
不知跑了多久,寒皓天才停下來,金靖霓也早已麻木不再掙紮了。
\"我們聯手如何?\"寒皓天將金靖霓緊緊地摟在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絲毫不顧及男女之間應有的禮數和避諱。畢竟,眼前這個女子乃是他大哥的未婚妻。
\"你放開我!\"金靖霓對於寒皓天如此無賴般的行徑深感厭惡與憤怒。然而,麵對這樣一個難纏之人,她卻又無可奈何。
\"彆不識好歹,金靖霓!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我手中握有你的把柄,這可是你致命的弱點!\"寒皓天毫不留情地揭露道。他深知金靖霓內心深處的掙紮和對宸少翊的渴望,鄔靜心曾經也一樣,嗬,而這正是他能夠輕易掌控局麵的關鍵所在。
金靖霓冷哼一聲,但此時已不再言語反駁,亦停止了無謂的掙紮。她擺出一副任由擺布的模樣,似乎已經放棄抵抗。
\"與我合作,便是雙贏之局。你得到宸少翊,而我隻需要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怎樣?給你足夠的時間去思考,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寒皓天滿臉自信地下馬而立,然後轉身離去,留下金靖霓獨自一人呆立當場,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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