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還在睡夢中的楊二狗,突然感覺有人扒拉自己。
睜開眼一看,四五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家夥,正圍在自己床前。
這家夥先是一愣,隨即問道“咋了?你們圍著我看乾啥。”
這時,一個小護士上前,指著他旁邊床鋪道“大夫查房,你們這屋的那個病人呢?”
楊二狗探頭一看,發現如今大飛的病床上早已空空如也,揉了揉腦袋道“不知道啊,是不是出去買吃的了?”
小護士瞪了他一眼,繼續道“騙誰啊,他不是昏迷不醒麼,那好,既然你說出去買吃的了,那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叫回來。”
“哎呀,”楊二狗擺擺手,無所謂道“昏迷啥啊,這家夥昨天晚上就醒了,活蹦亂跳的,病都好了。”
“醒了?”
聽見楊二狗的話,一個醫生繃不住了。
“你確定他醒了?快,打電話叫他回來,我們在這等著。”
楊二狗並不知道,大飛其實早就被定性為植物人了,在這群大夫眼裡,那家夥就算是醒,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快,現如今,還沒怎麼用藥就醒了,當然要叫回來好好問問。
還有就是,誰敢保證,不是半夜讓人偷運出去了,要知道,現在買賣器官可不是什麼稀奇事。
見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楊二狗無奈,隻能拿出電話打給了大飛。
然而,卻不想,大飛的電話居然關機了。
“喂!彆睡了。”
楊二狗彎腰拾起地上的一隻鞋,砸向了另一個床的雲撫琴“醒醒,你知不知道大飛乾啥去了?”
雲撫琴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起身,不滿的看向楊二狗“我哪知道,我這不也才睡醒麼。”
“壞了,”楊二狗急忙起身,光著腳跑到雲撫琴麵前,焦急道“你昨天是不是給那小子看欠條了?他不會跑路了吧?”
“可拉倒吧,我沒事給他看那玩意乾啥,再說,昨天我也沒跟他說話啊。”
“那怎麼回事?”
楊二狗嘀嘀咕咕回身看向幾名大夫“逼牛了,這小子畏罪潛逃了。”
幾個大夫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楊二狗。
甚至,有一個大夫已經摸出電話,準備報警了。
感覺到事態不對的楊二狗急忙保證,自己真的沒有說謊,並要求查看醫院監控以證清白。
結果,還真就看見,大飛在淩晨3點左右,自己離開了病房。
見病人的確是自己走的,並未存在他們想象中的事情,醫院也就不再理會這件事了。
可楊二狗不行啊,大飛還欠著他錢呢,不對,是大飛畢竟是他朋友,又丟了怎麼能不找呢。
在解除自身嫌疑之後,這家夥第一時間就拽著雲撫琴趕去了大飛酒行。
然而,酒行依舊是大門緊鎖,大飛根本沒有回來的跡象。
楊二狗又給大飛的父親打去了電話,得到的回答,仍是許久未見。
“這可咋整?那小子不會真跑路了吧?”
楊二狗看向雲撫琴,滿眼的不可思議。
“哎呀,不能啊,我雖然跟他接觸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他不是那人,再說,咱們還沒找他要錢呢。”
雲撫琴淡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