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躂,你知道麼,我初中的時候就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說你就聽說是馬保國他媽參與了,又沒有真憑實據,為啥就非得殺她呢?”
坐在回冰城的火車上,楊二狗正苦口婆心的勸著二蹦躂。
“二蹦躂,我跟你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往往並不是你聽到的那樣,咱們不能一錯再錯了,這樣,這件事情,容我先調查一段時間如何?”
楊二狗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想毀約,不去給二蹦躂報仇,而是想告訴他,道聽途說的事並不一定是真的。
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在黃三鬨那了解完這個東北馬家以後,他清楚的認識道,自己現在去幾乎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彆。
如果說非要硬闖的話,就必須得等一個契機,那就是他爺楊天豪。
可是,如今的二蹦躂在他的身體裡,就好像啞巴了一樣,絲毫不給他回應。
這讓楊二狗心中多少難免有些愧疚。
“喂,我說你睡著了是咋地?倒是吱一聲啊。”
“吱~”
“滾犢子老黃,你閒大勁了是吧?”
“呦嗬小犢子,我倒是小看你了,光聽這一聲你就知道是我?”黃三鬨在楊二狗心中打趣道。
“哎~”
楊二狗暗自歎了口氣,心道,怎麼自己就攤上這麼個貨。
眼見擺事實,舉例子都說服不了二蹦躂,楊二狗當下一狠心又道“蹦躂,彆說你哥我言而無信,這樣,等回到通縣我就去搬救兵,你們同時也出去給我招兵買馬,一個月之後,咱們不管弄到多少人,都直接殺到馬家,你看如何?”
“呦,真好,又能多活一個月。”
“臭道士,你少在那跟我陰陽怪氣的。”
楊二狗想不明白,明明昨晚都不願意去,怎麼今天一個個又全都變成了這副德行。
“行,行,等一會下了火車就去行了吧,誰踏馬也彆活。”
“你看看,說出實話了吧,什麼從長計議,什麼三思而後行,說白了不就是怕死麼。”
“啊……”
麵對黃三鬨和老道士的輪番嘲諷,楊二狗都要瘋了。
“怕死?誰怕死?我楊二狗活這麼大就不知道啥叫怕,你們等著,等下了火車我看誰敢勸我一句的,我倒要看看,是他們驅魔龍族牛逼,還是我們東北龍門牛逼。”
“等會。”
沉默了許久的二蹦躂終於說話了,他叫斷楊二狗問道“你說你是什麼?”
“什麼玩意我是什麼,我是人,給你報仇的人,你的恩人。”楊二狗顯然還沒從黃三鬨和老道士的刺激下緩過勁來,氣憤的叫嚷道“二蹦躂,你彆怕,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他馬保國有後台,咱家也有。”
“馬保國死了,早就讓二哥給玩死了,現在……”
黃三鬨再一次插嘴。
“你先彆說話老三,”卻不想還沒說完,就讓二蹦躂給打斷了“二狗,我問你,你剛剛說你們東北龍門,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麵意思唄。”楊二狗不假思索道“我爺是東北龍門總瓢把子,那我不就是唯一接班人麼。”
“你爺?你爺是楊天豪?”
二蹦躂在楊二狗心中驚訝的叫道。
“哈哈哈……沒想到你也認識我爺,看來那老頭還真挺出名。”
“怪不得,怪不得……”
見二蹦躂突然不理自己,獨自在那自言自語,跟得了失心瘋似的,楊二狗好奇道“啥玩意怪不得,你說啥呢?”
二蹦躂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怪不得我最初見到你的時候,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你竟然是楊天豪的孫子,當初,就是他把我封印在山上的。”
聽見二蹦躂自爆身份,楊二狗也是一愣,不可置信道“你就是大樹下麵的那個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