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毅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人,頓時跟左子萱那張還略顯稚嫩的臉重合了。
左子萱?
左子萱?
他突然想起跟蹤左子萱到竹海,那叫徐清風的男生提到的22世紀,還有左子萱母胎單身30年。
難道自己眼前的這女人,就是22世紀的左子萱?她已經回到了他們口中的22世紀?
他慌了,眼眶通紅的伸手去拉女人。
但他的手直接穿過了女人的身體。
“宣萱,宣萱……
你看看我,我是賀毅……”
他手舞足蹈的在女人的麵前比劃,大聲的喊叫,試圖引起女人的注意。
“宣萱,你是我媳婦兒,你不能嫁給彆人……”
女人和衣著西裝的男子交換戒指,戴在對方的手指上,兩相視一笑,甜蜜的擁抱在一起。
他快要瘋了,掄起拳頭,使勁的往西裝男子的臉上砸去。
但他並沒有傷到西裝男子分毫,而是直接從西裝男子的身體穿了過去。
西裝男人低頭親吻女人的額頭,然後牽著女人的手走出涼亭。
他大喊著想要追上去,突然聽到左子萱在叫他。
他站在原地到處找聲音的來源,著急得不行,但就是找不到人。
突然一下,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看到左子萱在給他擦眼淚,叫他的名字。
也不知怎麼的,迷迷糊糊就轉醒了,看到左子萱一臉著急的看著自己。
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左子萱真的在他懷裡時,心裡所有的委屈,恐懼,焦慮……,突然就全部宣泄而出。
夢裡見到的,實在是太過於真實。
親眼看到自己媳婦跟彆的男人結婚,是一種什麼體驗?
在夢裡,他就差點瘋了。
左子萱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轉頭親吻了一下他的側臉。
“不是說夢都是反的嗎?彆胡思亂想自己嚇唬自己……”
賀毅沒有說話,隻是那麼緊緊的將人抱在身下。
他就像被左子萱下了咒一般,就是那麼離不得她,非她不可。
不行,必須想辦法要孩子。
就像奶奶說的那樣,隻要有了孩子,心腸再硬,都會變成繞指柔。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左子萱興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但要是有了孩子,她就會有羈絆,不會那麼不管不顧。
就算是要離開,肯定會帶上孩子一起走。
自己作為孩子的爸爸,為了孩子有個健全的家庭,她可能會考慮將自己一起帶走。
就算她不帶自己,隻要有了孩子,自己也能想辦法讓她帶上自己。
但現在不是提要孩子的時候,一定要等一個合適的契機,水到渠成的把孩子要上。
左子萱為了安撫賀毅焦躁的情緒,主動親吻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折騰下來,下午四點才起床。
賀毅打了熱水,提到屋裡的小房間裡給她清洗。
給她擦臉的時候,將後麵的頭發撈起來,看到發根處黃豆大的肉痣,拿著毛巾的手頓了一下。
他在夢裡見到的那穿白紗裙的女人,在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顆肉痣。
他有些納悶,左子萱是魂穿過來的,這身體是原來那位的,怎麼那麼巧,長得一模一樣不說,連這顆痣都長得一模一樣。
“怎麼了?”左子萱見賀毅拿著毛巾發呆。
賀毅伸手摸了摸左子萱的那顆痣,“媳婦,你這裡有個東西。”
左子萱伸手摸了摸,“哦,這個肉痣呀?一直都有呀,從小就有……”
賀毅挑了挑眉,看著左子萱的這見怪不怪的表情,看樣子是非常熟悉這顆痣的位置。
他眯眼想了想,什麼也沒有說,繼續幫左子萱擦身上。
“媳婦兒,你知道一種交換戒指的結婚方式嗎?”
“你說的是西式婚禮。
西式婚禮主要是女孩子穿婚紗比較好看,其實我個人覺得和中式婚禮差不多。”
婚紗?
夢裡22世紀的左子萱穿的那是婚紗?
“那你喜歡西式婚禮嗎?”
“喜歡呀。”
“媳婦兒,讓芳嫂給你做一套婚紗,我們補辦一場西式婚禮吧?我們在軍區那邊還沒有辦喜酒。”
左子萱突然愣住了。
穿婚紗補辦婚禮?
她越發的覺得賀毅很奇怪,但她又沒有證據。
“你想被抓典型?這是什麼節骨眼?怕是你今天辦西式婚禮,明天就得脫下那身軍裝了。”
賀毅滿不在意的道:“脫就脫唄,又不是誰稀罕穿那身軍裝。
我隻是想給媳婦辦一場媳婦喜歡的婚禮,又不是殺人放火了。
隻要媳婦開心,我不在乎。”
脫了正好回家守著她,免得她一聲不吭的跑了。
左子萱聽了賀毅的話,心裡五味雜陳,這男人的這股傻勁兒,讓她感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