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父回家後,把柏健鋒打得半死,就連柏南齊也被賞了幾個耳刮子。
高冬香也不敢勸,被嚇得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拿了賀舟多少錢全部還給人家。”
“可……
可那錢,是她自己要給我的呀。”
柏父冷笑一聲,“高冬香,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扯什麼她孝敬不孝敬你的?
你信不信?今天你要是敢昧下賀舟的這個錢,明天賀家會讓你無數倍的吐出來。”
說完,轉身看向其他人。
“還有你們,不想這個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之前借著賀舟的名義,得了賀家的多少好處,全部給我拿出來。
明天趕緊給送到京都總軍區家屬院去還給人家。”
兩個兒子和兒媳婦雖然不說話,但臉上都寫滿了不甘。
“你們想作死的,我不阻攔。
但現在,立刻收拾包袱,給我滾出去。”
“你們還彆不信,賀家估計馬上就要開始動手了,第一個,就是老大……”
柏健鋒一臉震驚的看向柏父,緊張的道:
“為什麼是我?”
“哼……,你在醫院沒有聽到賀老大說的話嗎?他不會讓你好過的。”
“爸,你可不能讓賀家動我。
我可從來沒有欺負過賀舟,東西我還回去就是了。”
柏健鋒想起在醫院裡麵,賀大伯的確說了那麼一句話,頓時有些著急了。
“賀家會不會放過我們,看我們態度而決定。
死是死不了的,畢竟宗德還是他賀家的女婿,不看僧麵看佛麵,最多就是讓咱們大家出出小意外。
你和老二,最多也就缺胳膊少腿。
至於你媽和兩個兒媳婦,直接參與了欺負賀舟的,不管你們做什麼,賀家都不可能放過你們。
你們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看你們的態度,決定你們受傷的輕重吧,但絕對不可能豁免。”
柏家頓時哭得一片烏煙瘴氣,像是家中辦喪一般熱鬨。
第二天一早,家裡客廳裡麵擺滿了各種好東西,就連柏父看了,都震驚不已。
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家兩個兒子借著賀家的名義,收了那麼多的好處?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客廳裡的東西開始反省。
老大和老二從小就在他們夫妻的身邊長大,所得到的資源,都比柏宗德好上數倍。
偏偏生活在鄉下,自己兩口子沒有怎麼管的柏宗德,在整個柏家卻樣樣出彩。
從小學習成績就好,從來沒有讓自己操過一點兒心。
同是自己的種,為什麼柏宗德就要比其他兩個兒子優秀?
他抬頭環視了一圈坐在自己對麵的家人。
眼光落在了高冬香的身上,看著她一臉貪婪的模樣,看著客廳裡麵擺放的東西,他想他應該是找到原因了。
畢竟有其母就有其子,媽是什麼樣子,孩子就有一樣學一樣,自然也成了媽的樣子。
不過,這事也不能全怪高冬香。
自己從農村出來,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早就利欲熏心心漸黑。
完全忘記了自己剛進入軍校時,那顆隻為報效祖國的初心。
忘記了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
這一路走來,為了利益權勢,沒少做缺德事兒。
現在自己落得這麼個下場,也不怪賀家,都是自己應得的。
柏父猜得沒錯,等柏宗德和賀舟離開京都,柏家第一個被收拾的就是柏健鋒。
他在單位因為犯了點不算錯的錯,就被強製停薪留職一年。
他媳婦也因為車胎突然爆炸,被摔斷了腿骨,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柏南齊被從糧食局,調到了地方上的糧店做營業員。
他媳婦看到柏健鋒媳婦莫名其妙爆胎斷了腿骨,這心裡害怕得要命。
自行車也不敢騎了,每天疑神疑鬼的,總是感覺有人要害她。
結果自己在下班的路上,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不但全身多處骨折,臉也被毀得七七八八的。
柏母看到兩個兒媳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整個人都快要嚇瘋了,自己扯了張床單掛到屋頂上吊。
被下班回來的柏南齊給救了下來。
這個時候,柏母那是真的悔。
家裡人接二連三的出事,柏父明知是賀家動手,但還是忍不住去悄悄的調查。
結果,真相浮出水麵,差點兒沒有震碎他的眼球。
人家賀家,壓根就沒有動手。
柏健鋒和柏南齊被單位處理,純屬是他們之前借著自家老爹和賀家的威風,在單位作威作福欺負了不少人。
人家一聽說柏父下馬了,又因為苛待兒媳和賀家徹底決裂,立刻就報複了著這兩個囂張的東西。
大兒媳婦的車胎爆炸,是因為頭天晚上打了太多的氣,第二天她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騎著出去上班,因為受到地麵的高溫炙烤,所以才會爆炸。
二兒媳和高冬香就更不用說了,整天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柏家把東西還回去之後,賀大伯看在柏宗德和柏爺爺的麵上,就沒準備對柏家下狠手。
畢竟柏家這次讓賀家在央部那邊,狠狠的刷了一波委屈,讓盯著賀家的那群人,稍稍的放鬆了警惕。
自己現在一去央部,迎來的就是一波接一波的安慰。
平時被針對習慣了,這風向突然轉變,整得他還有些不適應。
賀舟兩口子回澤都,直接去了廣澤島。
賀家長輩看到賀舟回來了,那個心疼呀,幾娘母那是抱頭痛哭。
賀舟一回去,就主動找了左子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