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拿著畫像想了想,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團著嘴睜大眼睛。
她探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縮著脖子,用手遮住嘴,壓低音量對賀毅夫婦小聲的道
“這就是我無意間聽到,要偷你們孩子的那兩個人。
這兩個人,昨天早上就退房離開了。
那男的腿上好像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賀毅和左子萱對視一眼,看來是那兩人沒錯了。
左子萱掏了五塊錢塞給服務員。
“漂亮姐姐,有勞你幫我們查下那兩口子的信息行嗎?”
服務員看了眼手裡的五塊錢,將錢塞回去給左子萱,拍了一把左子萱的胳膊。
“就衝你這句“漂亮姐姐”,這忙,我幫定了。”
她從抽屜裡麵拿出一個方格本,翻開登記簿,在方格本上寫寫畫畫,接著“唰”的撕下一張紙塞給左子萱。
“妹子,拿著……”
“姐,謝謝,你真好。”
左子萱捏著手裡的字條,在外衣兜裡掏出一瓶雪花膏塞給服務員。
“姐,這是我自己配的,保濕效果賊拉好,你試試。
一點兒小心意,千萬彆拒絕。”
從這好看的瓶子就能看出,裡麵裝的是護膚品。
這錢可以不要,但這雪花膏,服務員實在拒絕不了。
她咧著嘴,露出兩顆小虎牙,“果然還是女人最懂女人,妹子,這東西我收下了。
我叫穀滿雲,這兩天你們住這,需要什麼就儘管來找姐姐。”
“好的,那就麻煩姐姐了。”
左子萱跟賀毅拿著字條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將紙條打開。
原來這兩人是京都人,男的叫劉誌剛,女的叫孫彩霞,都是京都印刷廠的職工,住在東郊的雨花街道137號。
賀毅和柏宗德拿著字條,跑到郵局給賀大伯打了電話。
賀大伯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勃然大怒。
他將在京都的賀家宗親召集起來,將地址拍在桌子上,將前因後果給講了。
意思很簡單,就是讓賀家宗親,封殺兩人。
“誰呀,吃了雄心豹子膽?連我們賀家的孩子都……
嘶……,爸,這兩人的名字和地址,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賀陽拿起桌上的字條瞟了一眼,將字條遞給賀七伯。
賀七伯皺著眉頭,接過字條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就被氣得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當然熟悉,這不就是你姥姥家的地址,還有小舅與小舅媽的名字嗎?”
賀氏宗親們聽到賀七伯的話,都滿臉的震驚。
這劉家與他們賀家的梁子,怕是結大了。
一個多月前,劉家老大的女兒劉紅玉,才鬨得人家賀毅差點兒妻離子散。
這人家才和好,劉家老幺兩口子,居然又要偷彆人的孩子。
賀七伯咬牙切齒的道
“諸位宗親,你們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用再顧及我這裡的情麵。
是我識人不清,差點兒鑄成大錯。”
賀陽坐在沙發上,抿著嘴不說話。
他的這條命都是左子萱給的,他還能說什麼?
受傷那天,左子萱雖然沒有主刀,但虎頭市的院長給他說了,要不是左子萱在邊上指導,那場手術,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都會失敗。
我國現有的醫療技術,對人體的內部結構,還沒有一個特彆深刻的認識。
他那手術,一般人真不敢做。
賀大伯挑挑眉,“老七,你確定不插手?”
賀七伯搖搖頭。“嗬,這種禍害,偷我們賀家的孩子不成,必然會再去偷彆人家的。
與其讓他們在外麵禍害彆人,還不如讓他們到該去的地方,好好接受教育。”
賀大伯點點頭,“那行,這事兒你們父子彆管了。
隻是我們賀家出手,你們父子須將後宅安撫好,免得將來你們父子倆人的仕途被沾上汙點。”
賀七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差點兒都咬出血了。
一天後,劉誌剛和孫彩霞一下火車,就被派出所給帶走了,理由是偷盜軍屬子女。
天還沒有黑,賀七伯家的客廳門被“砰”的一腳踢開。
七伯母怒氣衝衝的進屋,站到賀七伯的麵前,伸手指著賀七伯。
“賀老七,好你個賀家人,把我弟弟和弟媳給關了起來。
我不管,你家是怎麼將人關進去的,就怎麼風風光光的給我接出來。”
“我賀家要是不呢?”賀七伯身子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聲音冰冷的問道。
“你要是敢不將人接出來……,我就……,我就不活了……”
七伯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
賀七伯走進廚房拿了把菜刀和一圈麻繩,“哐當”一下丟在桌子上。
“選一樣吧……”
七伯母看著桌上的東西,連怎麼哭都忘記了。
她看到賀七伯猩紅的雙眼,感覺對方沒有在跟她開玩笑。
似乎她自己不動手,賀七伯都要幫她一把似的。
她馬上轉變了態度,輕手輕腳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在賀七伯的身邊,拉著他的衣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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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就算誌剛想要抱走賀毅的孩子,那不都是自家的嗎?
那孩子誰養不是養嘛?
那賀毅夫妻還年輕,不是還能再生嘛。
我劉家幫你們賀家免費養孩子,這不是劉家跟賀家親上加親,雙贏的事情嗎?
老七,你就去給你賀家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