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左醫生實在是太過分了,明知道這病毒具有很強的傳染性,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們各大醫院提前做好預防工作?”
“可不是嗎?
年紀輕輕的就居功自傲,根本不把我們這些前輩們放在眼裡。
我看她就是等著病毒爆發了,自己研究出治療方案獨攬功勞。”
“我看這種自私的人,就該逐出醫療界,永不得錄用。”
在醫療組織會議上,大家議論紛紛,都是對左子萱的不滿。
啪……
賀爸爸氣呼呼的走進會議室,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
“讓我兒媳退出醫療界是嗎?
行,我馬上打電話給上級彙報,這事兒,我兒媳不管了,免得擋了諸位攔功的道。”
說完,不顧眾人的阻攔,衝出了會議室。
喬興華擔心出什麼事兒,趕緊追著去了。
這幾十年來,賀爸爸是從未生過那麼大的氣過。
這次真是氣壞了,他賀家一家子男丁,幾乎全部奔赴在這病區。
兒子兒媳更是不顧危險,跑去北邊取樣。
徐清風他們回來彙報,一路上差點兒沒能回得來。
可想而知,賀毅和左子萱目前的境況是多麼的艱險?
這幫子人不想著如何解決這次的危機,還大言不慚的在背後嚼左子萱的舌根,怎麼能不讓他生氣。
賀爸爸走了,哈市軍區的軍長郭廣振,卻是不敢說賀爸爸半句不是。
暫且不說彆人賀家目前是大領導麵前的紅人,但人家一家子都在病區奔波,他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的?
賀爸爸這一通脾氣發下來,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背後說人壞話還被抓住了,這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
賀爸爸走了,作為政委的柏宗德和賀陽可不能走呀。
他們的工作就是給彆人做思想工作,自己可不能帶著情緒。
可這個事情,他們站在門口聽到也是非常的生氣。
事情發生在彆人身上,他們興許可以做個和事佬,調解一下。
但事情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的時候,他們那是一句勸解的話都不情願說出口,但又不得不說。
柏宗德坐下之後,也沒等哈市軍區軍長開口,就自顧自的坐下開口道
“左醫生最先沒有將病毒的事情說出去,隻是擔心人多嘴雜,會造成百姓們不必要的恐慌。
而且,那時候樣品的研究結果也還沒有出來。
她也隻是猜測會爆發病毒感染,卻沒有實際的證據用來證明。
直至今早出現大量的病患為止,都還有好幾種不知名的病毒沒被識彆和分析出來。
在座的都是醫療界的老前輩,我認為你們先前說的都對。
左醫生居功自傲沒有醫德,的確該退出醫療界,那這剩下的研究就交給各位前輩了。
這樣功勞都是你們的,沒人跟你們搶。”
說完,杵了杵賀陽,兩人給郭廣振敬了個禮,準備轉身出會議室。
郭廣振見兩人準備離開,趕緊站起身將人按到位置上坐下,安撫道
“柏政委,賀政委你們彆激動。
各位院長也是著急,說話就有些不中聽,你們千萬見諒。
現在人命關天,可不是置氣的時候。
有啥事兒,咱們秋後算賬行嗎?
現在最緊要的是,如何解決目前的這危機。”
已經氣走了一個說話的了,可不能讓這兩個人也給走了。
否則,自己這軍長的臉麵還往哪裡擱?
現在的局麵又要怎麼處理?
柏宗德和賀陽想了想,也沒多說什麼,還是留了下來。
不過,就算他們留下來也隻能商量軍力的部署,其它的他們也解決不了呀。
最終還是要看央部那邊準備怎麼安排。
兩人剛坐下,宋建江把手中的一遝資料遞給郭廣振。
“郭軍長,這是左醫生對病毒樣品的研究筆記,現在交給軍長。
左醫生沒在,也無法繼續研究,那就還請前輩們繼續研究,找到救治百姓們的方法。”
郭廣振一臉震驚的抬頭看向宋建江,“左醫生走了?”
宋建江還沒開口說什麼,會議室裡麵頓時又炸開了鍋。
“你看,我就說這小姑娘是個靠家族關係,才混進專家行列的空殼子。
一遇到事情立刻就跑了。”
“就是,真有本事跑啥呀?徒有虛表的敗類……”
“真是太不像話了,搞出那麼多的事情,居然拍拍屁股就跑人。”
柏宗德和賀陽聽到會議室的議論,簡直是替左子萱跟賀毅委屈。
賀陽狠狠的一拳頭砸在會議桌上,站起來,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柏宗德什麼也沒說,起身尾隨賀陽一起離開。
會議室裡的醫生專家見兩人置氣離開,更是來勁了,立刻開啟了罵街模式。
“啥狗屁東西,不就是靠著家族勢力才那麼囂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