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壽卻沒有急著過來相認示好的原因。
就是覺得陸凡這棵招搖的大樹即將被外力攔腰斬斷。
他作為南宮家一個不入流的分支,完全沒有必要卷入陸凡與那些人的紛爭中去,免受池魚之殃罷了。
可現在看著陸凡這麼活蹦亂跳,還有閒情參加競拍的樣子。
南宮壽一向自詡很會站隊的精神,也動搖了一起來。
不過他與陸凡對話的時候,並沒有急赤白臉的表明立場,而是旁敲一側擊。。
打算以聯絡舊情的方式,從陸凡這裡試探出一二來,再做打算。
南宮壽寒暄道:
“一直都聽群哥說陸大哥你來南山市了,但我最近都在出差,不在南山這邊。”
“這次還是拍賣會開始了,我才抽時間回來一趟,沒想到就在這裡遇到了陸大哥,真是緣分啊。”
南宮壽不著痕跡的解釋著自己為什麼沒在陸凡才來南山市的時候就來聯絡。
陸凡向來與南宮群交好,後來要不是因為黃老的決策,陸凡也不會與南宮群漸行漸遠。
而今南宮壽過來說話,陸凡也不與他多做計較,隻是說道:
“生意場上哪裡有不忙的時候,就是之前你來,我也是沒有時間招待的啊。”
倆人笑著打趣一番,南宮壽才漸漸露出了心思:“不知道陸大哥看中了哪一處,提前跟我說一聲,待會兒競拍的時候,我也好叫底下的避開一二。”
陸凡心想,到時候大家一起競價,一看便知的事情,有什麼提前打招呼避開的。
在陸凡看來,南宮壽之所以有如此一問,無非就是想提前知道他到底要競拍哪塊地皮,然後再考慮是不是賭上一把,或者沒什麼必要的話,假惺惺的拱手當讓。
陸凡早從南宮群的口中聽說過他這位愛弄鬼耍小聰明的堂弟,於是回答上也選擇了打哈哈:
“我這初來乍到的,不過瞎轉轉,瞎看看罷了,哪有那麼多功夫搞什麼競拍啊。”
南宮壽才不會信陸凡的鬼話,眼見著陸凡不答,他也有些著急,這會兒倒是不介意給陸凡放些料了:
“我想也知道陸大哥最近不安生,上頭那位是不是近來脾氣古怪了不少?”
陸凡聽的南宮壽的話,心頭不由一跳。
想著這南宮壽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然怎麼會有此一問。
他話中的上頭那位還能有誰,不就是提拔了南宮家族的黃老麼。
陸凡心中對於黃老又有什麼布局的事兒很是在意,但這份在意根本沒有必要叫南宮壽知道。
於是他麵上裝作是不動聲色,甚至噙起一笑,雲淡風輕的衝南宮壽道:
“哦是嗎?這我倒是沒覺得。”
南宮壽瞧陸凡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咬了咬牙,還是把家裡捂著不叫往外傳的秘密說了出來:
“陸大哥這是考我呢?還能有什麼事啊,這黃老看中的好苗子,出去玩了點兒花的,死在了女人手裡的事,如今家裡上下哪個不知道啊。”
“我就不信我哥沒跟你說過,為這事兒,連我哥都被家裡長輩好一頓申斥。”
南宮壽邊說邊審量著陸凡的神色。
他口中的哥,自然就是南宮群了。
南宮群從前跟陸凡玩的好,甚至有段時間還想脫離了南宮家族,出來跟著陸凡單乾。
可是自打黃老再次找上了南宮家,並且選中了南宮家的另一派再次扶植起來。
黃老要挑個符合他心意的對外話事人,可不就與陸凡有了明麵上的衝突。
當初南宮群的處境就很微妙,最終家人的身份令的南宮群不得不撤出了陸凡的旗下,轉而回歸了南宮家。
隻不過這退後的一步,也未能改變南宮群所在這一派的處境。
加之黃老的有意為之,這小半年南宮群這一派可謂是被連消帶打。
也不曉得是不是黃老的授意。
正是因為如此,在那個被黃老挑選的繼承者出事之後。
南宮群就被認定為“害群之馬”,肯定是他幫著陸凡做計,來了個先斬後奏。
然後這場戲,無論是陸凡還是南宮群,都未曾預料到。
或者說,陸凡已經猜出了這是唱的哪一出戲,隻有南宮群因為“騎牆派”,被弄的裡外不是人。
陸凡聽了南宮壽幾語,便料到了全部的事,對方便也再沒什麼用處。
沒幾句話,他便把南宮壽給打發走了。
江滿月這個時候也轉悠了回來,擒著酒杯低聲問道:
“怎麼,聊得不愉快?”
陸凡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談的挺愉快的!不過是南宮壽帶來了些好消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