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一新晉金丹勢力,在這八尊金丹合圍之下,僅僅不過片刻,首尊城的這座護城大陣,便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就搖搖欲墜起來。
城中男子高懸天穹,滿臉怒容:“魁某與爾等無怨無仇,爾等竟敢無視盟中法度,冒天下之大不韙,攻打吾族駐地,如此行事,北地必無爾等容身之地!”
“無怨無仇?”
李運麵色冰冷,殺意濃鬱:
“前年吾族於西山營地,有八十位族人隕落,去歲於北妄營地,三支駐守隊伍,共計兩百零八位族人隕落!”
“吾族兩百八十八道冤魂,你敢說與你無關?”
魁天山臉色煞白,欲爭辯,但還未待他出聲,李運冷哼一聲,環視四方,似意有所指:“吾族縱使不複當年,也絕不會任人欺辱!”
“傳吾命令,城破之後,魁家上下,不分老幼,皆殺之!”
“血債血償!”
魁天山驚怒嗬斥,明顯又底氣不足:“盟中法度嚴禁內部殘殺,爾等敢……”
“你魁家無視盟中法度,殘殺吾族子弟在先,按盟中法度,今日吾族是替本盟鏟除汝等吃裡扒外之輩,當是大功一件!”
李運冷笑一聲,直接無視了魁天山的無能狂怒,接連的數道攻勢轟然落下,首尊城的這座護城大陣,便再魁天山絕望的注視下,轟然破碎!
失去護城大陣的阻擋,這一座首尊城,無疑已是徹底敞開在了李家眾修士麵前。
城外早就蓄勢待發的千餘名李家修士,再無絲毫遮擋,便湧入了這座首尊城中。
數尊金丹高懸天穹,僅僅數個呼吸的時間,無能狂怒的魁天山,便在四麵八方襲來的金丹攻勢之下,化為了一團血霧於天穹迸發。
血霧沾染風雪,緩緩於天穹灑落而下。
而在城中,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在城破的第一時間,便徹底拉開了帷幕。
近百尊築基,八尊金丹,於這個最高修為都隻有金丹初期的魁家而言,無異於天傾之局,不存在一絲一毫逆轉的可能。
術法光芒充斥全城,每一道術法光芒,幾乎就等同於一條性命的隕落。
魁家上下,數千血脈族人,數不勝數的血脈凡人……
在這一邊倒的屠殺之下,命運似乎都已經注定。
從天穹俯瞰,入城的李家修士,三兩結隊,幾乎是地毯式的於城中橫行。
天穹之間,八尊金丹踏空而立,不時落下一道攻勢,於城中拚死抵抗的魁家修士而言,這源於金丹的攻勢,無異於天罰,不可阻擋。
刹那間,活生生的性命,便化為了一縷飛灰。
城外,聞聲而來的修士已是不在少數,但此刻,也皆隻敢遠遠的眺望著這一幕屠殺之景,不敢靠近半步。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家縱使式微,僅存的力量,縱使放眼整個修仙界,無疑也算得上首屈一指。
隻不過,在這特殊的局勢之下,這份首屈一指的實力,被各種現實因素壓製掩蓋了而已。
甚至還會讓人產生錯覺,覺得人人可欺辱一二,可打壓一二。
如今一朝暴起立威,能有能力阻擋的存在,無疑也是寥寥無幾。
絕大多數人,也隻能措手不及的於局外觀望。
而此刻,在這逐漸彙聚的人群之中,本是潛藏於暗中的楚牧,也早已顯露身形。
事情的緣由,顯然已經很是清晰。
於魁家而言,無非也就是利欲熏心,亦或者被人鼓動,推至台麵。
而於李家而言,此番大動乾戈,也無非就是報仇,或許還有立威之意。
僅此而已,也並無其他因素。
此刻,楚牧的關注重心,也非是眼前的這場屠殺,這些所謂的利益糾紛,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雲瀾城的方向。
雲瀾城至此,也不過千裡之距。
於金丹修士而言,若全力飛遁,頂多也就片刻時間,於元嬰大能而言,那更是以呼吸計數的短暫。
而在那為兩方鏖戰數十年的雲瀾前線,顯然不可能沒有正道盟的其他元嬰,金丹存在駐守,也更不可能察覺不到首尊城的異變。
可這首尊城之變持續至此,也不見任何非魁家,李家之外的力量乾預……
“趙家未曾乾預,是達成了默契,還是被拖延住了?”
楚牧眸光微動,若有所思。
這兩個可能,於這首尊城的屠殺,區彆並不大。
但於他而言……
他看向首尊城方向,八尊金丹踏空而立,主宰著首尊城中無數生靈的命運。
他謀劃數月而不可得的執念根源,可就在其中……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若此番錯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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