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
楚牧目光微凝,目光瞬間定格於徐遠胸膛處,法袍可見破損裂痕,亦清晰可見滲出的血痕。
楚牧正打量之際,尚且狐疑的徐遠,本來的狐疑之色卻在這一刹那儘皆散去,緊接著,楚牧所在之方位,一股洶湧的靈氣波動轟然迸發!
靈氣若潮水,席卷而過!
縱使楚牧隱匿身形,可此刻,他終究是事實存在於這一片竹林之中,如浪潮般的靈氣波動,雖難對他造成威脅,卻也清晰將他的存在顯露而出。
見此情形,徐遠神色驟變,連忙躬身一拜:“不知是何方前輩駕臨,晚輩瀚海盟客卿徐遠……”
話還未說完,徐遠便隻感覺一股勁風於身前炸響,他下意識警惕,可未待他有絲毫反應,便隻感覺周身精氣神恍若徹底凝固。
難動用絲毫的同時,伴隨著一隻手掌搭在他肩膀之上,一股恐怖的氣息便肆無忌憚的探入他軀體之中,於他胸膛創傷之處流轉,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那一股恐怖的受製於人之感,亦隨之消散。
徐遠大驚失色,可當看清來人麵貌之時,卻也是如釋重負,喜色難掩。
“牧哥!”
楚牧問:“這傷勢,什麼情況?”
聞此言,徐遠愣了愣,連連擺手:“沒啥事,小問題,過些天就好了……”
“是嘛?”
楚牧目光微凝,看向徐遠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審視。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些矛盾,與人鬥法……”
徐遠解釋著。
隨即,他便立馬轉移著話題:“牧哥你這次到瀚海,是因為那天宮遺跡嘛?”
見此,楚牧皺了皺眉,最終也沒再追問。
“隻是一些瑣事,處理完就會離開瀚海。”
楚牧落座石亭,隨手端起酒壺,滿上兩杯靈酒,抬酒示意,兩人碰杯一飲而儘。
“你這邊如何?”
酒杯放下,楚牧話鋒突轉。
“還能如何,不就是家族基業這點事嘛!”
徐遠長吐一口氣,似也有幾分唏噓:“不瞞牧哥你,當年也隻想給咱家留一份基業,也沒想太多以後怎麼樣……”
“這基業一立下,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
“好在這些年瀚海修仙界,也沒啥大亂子,外海那邊,暫時也牽扯不到這裡來……”
說到這,徐遠突然問道:“對了,牧哥,先前外海動亂,外麵都在傳,說是你失蹤了,後麵又傳你身受重傷,命不久矣……”
“我先前通過真解閣聯係你,也一直沒有下文……”
楚牧搖了搖頭,這時,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瞥了一眼徐遠那創傷之處,心頭也有了幾分明悟。
“牧哥?”
見楚牧出神,徐遠試探性詢問。
“已經無恙了。”
“外麵的傳言,哪裡能信!”
楚牧笑了笑,端起酒杯,兩人推杯交盞,一番寒暄,或憶往昔,或暢談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