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宗主聲音沉重,看向這一團血光的眼神,也滿是忌憚。
隨即,長生宗主看向楚牧:“師弟你的猜測應該沒有錯。”“妖魔的祭祀,信仰,應該就是因為妖魔雕塑承載了這一縷祂的神魂氣息,從而便可讓信仰祭祀有了核心支撐,溝通祂的存在,從而加速對天地的侵蝕……”
聞此言,楚牧看向這道血光,眉宇間也多了幾分凝重。
事實雖如他的猜測一般,但這個事實,於眼下的形勢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先前異化天地一行,他與長生宗主,兩尊元嬰大能,單論戰力的話,兩人幾乎都已立在了修仙界的最頂端。
如此情況下,還僅僅隻是破壞牧一處三階靈脈的妖魔祭祀,奪了一尊妖魔雕塑,在耗費了一座四階上品大陣的情況下,兩人都差點回不來。
而且,這一團血光的存在,也注定了,元嬰之下,幾乎也不可能做到破壞掉妖魔雕塑。
畢竟,這一團血光,可是祂的神魂氣息。
縱使被世界限製,但也絕非元嬰之下可以染指。
思緒流轉,楚牧神色愈發難看,無論從哪方麵來看,似乎也都是無解。
而要破壞掉那個祭祀信仰體係,打破天地被加入侵蝕衍化的異常。
那要麼就是大規模反擊,以堂堂正正之勢,摧毀那一個個靈脈樞紐之地,打破妖魔的祭祀信仰。
這顯然也是奢望,在天南修仙界,妖魔本就勢大,長生宗也隻能勉強據城防守,妖魔一族更是越打越強。
那一片異化天地,更是對修士極儘排斥,毫不掩飾的惡意壓製。
如此情況下,本就勢弱的天南修仙界,談何大規模反擊?
如果是以小規模的破壞,以他和長生宗主的修為戰力,都如此狼狽,其他人……
長生宗主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踏空而立,久久無言,最終也能幽幽一歎。
“師弟你也彆顧慮太多。”
“這修仙界,也不僅僅隻有咱們長生宗。”
“咱們頭疼,彆人也得頭疼,天塌下來,也得跟咱們一起頂著!”
或許是安慰楚牧,又或許是自我安慰,長生宗主自嘲一笑,縱身閃爍,便從這大殿而出。
而那一團血光,長生宗主卻也未曾攜帶離開,而是留在了這一座囚籠之中,仙靈府的古寶偉力彙聚,牢牢的將這一團血光禁錮鎮壓。
楚牧沉吟一會,縱身一躍,便出現在這一團血光之前。
古寶偉力鎮壓之下,血光極儘內斂壓縮,也隻有些許若隱若現的氣息溢散顯現。
楚牧觀察片刻,以靈輝加持後,隨即小心翼翼的探出神識,更深層次的觀察起這一團源自天衍的神魂氣息起來。
隻是片刻,楚牧的神色便不禁有些狐疑起來。
若非剛才親眼見證這團血光的出現,見證長生宗主的離開,他甚至都會以為,這團血光,是被掉換之後的產物。
一抹靈輝加持之下,神識感知幾乎放大了數十倍,血光濃鬱的不詳氣息幾乎是微毫畢現的納入他的神識感知。
也正是因為如此之清晰,他才會有如此之狐疑。
畢竟,這團血光的力量,似乎有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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