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子,他布局,他摘取果實,理所應當。
至於什麼善與惡……
這世道,修仙界都快覆滅了,誰能獨善其身?
談善惡,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對錯……
他的錯與對,他自己問心無愧即可。
“師妹這邊,還得勞煩師弟你開導一二。”
楚牧瞥了一眼下方那麵如死灰般絕望的楚嫣,也未在解釋,一句話落下,便化虹而去。
徐長青沉默,片刻後,身形一閃,也於這雲端消失。
從仙靈府而出,楚牧便直奔仙山之下那一座囚籠殿宇。
遁光化虹,也隻是短短數十息時間,他便出現在這一座真傳宮之外。
曾經的火海世界,已是蕩然無存,這一座真傳宮,也早已是一片死寂。
真傳都被定為與妖魔勾結,真傳宮內的侍女,自然也難以幸免。
至於冤枉與否……
烈炎的冤枉或許還有人在意,這些侍女……
大勢所趨,沒有人在意,也掀不起絲毫波瀾。
陣禁重重,在這一襲青衫麵前,卻如同無物。
真傳宮內在,相較於當年之布局,也並沒有太大變化,大都沿襲了他當年在此宮定居時的布局。
殿中寂靜,也早已空無一人。
楚牧縱身一躍,便跨越了綿延起伏的殿宇樓閣,踏足那火紅瀑布之上浮空橋之上。
在浮空橋的儘頭,便是他當年多有閉關的懸空樓閣。
眼下,也是關押那烈炎的囚籠。
楚牧抬頭看了一眼那直衝雲霄的陡峭山峰,搖頭一笑,便推門而入。
“為什麼?”
剛踏入房中,一道迷茫的聲音便隨之響起。
烈炎昂起頭顱,死死的盯著踏入房中的楚牧。
楚牧未曾回應,默默注視著這位煊赫一時的長生弟子。
為了這一天,他做了許多許多的準備。
不管是此子的修行,還是安全,甚至是身邊的好友,他皆有乾涉布局。
為的就是避免萬一,儘管這種萬一,幾率很小很小。
但他還是皆做了防備。
隻是,未曾想到的是,所有防備,後手,幾乎絕大部分都沒派上用場。
就這般輕輕鬆鬆,便將其鎮壓。
烈炎聲音嘶啞,依舊死死的盯著楚牧。
“師兄,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下輩子,再入仙道吧……”
楚牧搖頭,也沒有解釋的想法,走上前,抬手朝其頭顱壓下。
烈炎死死的昂著頭顱,但最終,滿是複雜情緒的眼眸,也慢慢歸於無神,恍惚。
楚牧袖袍一卷,房內的重重陣禁相繼散去,他一把提住烈炎脖頸,儘管已抹除其神魂內的意識,但為以防萬一,還是接連落下數道勁力,控製其精氣神。
他縱身一躍,便提著那如一攤爛泥般的烈炎,於這真傳宮衝天而起,遁光化虹,便儘直朝著長生仙山之外而去。
一直到最前線的天樞城,他才從天而降,落入天樞城中的真解彆院之中。
掌北鬥七城多年,相較於那完全基於長生天而存,難以篡改的長生仙山大陣,這北鬥七城,尤其是這天樞城,他雖沒有做太多布置,但以他的陣道水平,自然也留下了幾道後手。
這真解彆院,他更是倚山勢布下了一座四階下品的大陣,縱使元嬰大修士來襲,也可阻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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