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有玄功九轉之因。”
仰望著這浩瀚穹宇,楚牧若有所思。
如今的他,雖已開始觸及吾即規則之道,但嚴格而言,他也僅僅隻是接觸,可並沒有完全踏入吾即規則之道的門檻。
畢竟,吾即規則之道,是在於合體之境,是一條規則抉擇之道。
而現如今的他,修為也不過法相之境而已。
距離真正的規則抉擇,踏上真正意義上的吾即規則合體之道,還有頗長的距離。
但眼下,他卻被這方天地厭棄壓製……
緣由無疑很是清晰。
玄功九轉,可是旨在熔煉規則至己身,最終達到類似於“以力證道”的偉力集於自身。
練氣境,便接觸規則。
某種意義上而言,也可以算是練氣境,便成就吾即規則之道!
直接將本該在合體境才做出的抉擇,貫穿了整個仙道九境!
直至九轉超脫……
念頭一閃而逝,楚牧隨即再度細細體悟著這種源於靈界天地的厭棄排斥。
隻是短短片刻,楚牧本來就凝重的神態,瞬間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他,不過法相境修為,在吾即規則這條道路上,嚴格而言,還僅僅隻是玄功九轉,初入練氣境之修為。
雖說也可以算是踏入了吾即規則之道,但這,可是源於仙界的傳承,是不同於此界的仙道!
可縱使如此,他被天地厭棄排斥不說,竟然也有劫難針對於他!
冥冥之中,源於天地的感知,很是清晰。
不詳的預感,幾乎充斥周身。
千載一劫!
將會降臨到他身上。
據這冥冥之中的感知來看,自他踏入玄功九轉的門檻,且從混沌虛空踏入乾坤天地之內時,便被靈界天地鎖定。
哪怕他此刻脫離靈界天地,除非他永遠不再踏入靈界天地,乃至一切被靈界天地規則映照影響的世界。
不然的話,千載一劫,必然降臨!
就算他於混沌虛空躲避千年,隻要踏入靈界天地,劫難必然千年準時降臨。
躲避超過千年,劫難必然累計!
且會按照當前修為境界降下對應的劫難。
也就是說,以他現如今法相境的修為,降臨的劫難,就會是對應法相境界的劫難。
大道天衍,皆有一線生機。
縱鐵天地厭棄,降下劫難,也會是如此。
可若是他躲避劫難,縱躲避再久,隻要他踏入靈界天地,所躲避的劫難,也會一次性全部降臨。
到那時,所謂的一線生機,自然也就蕩然無存。
千載一劫,尚且讓無數人畏之如虎。
那就更彆說,多個千載一劫一次性降臨了。
縱偉力再恢宏,恐怕也難逃化為飛灰的下場。
“千年……”
楚牧抿了抿嘴唇,此時此刻,他心頭也抑製不住的湧現了一股緊迫之感。
尚且沒有弄清楚此千載劫難,與他修為,以及玄功九轉的具體聯係。
更不清楚,此番劫難,究竟會是何等之恐怖。
唯今之計,也隻有儘快將玄功九轉提升起來,與他本身修為相持平,完美融合,方能有幾分穩妥。
畢竟,如今他法相境的修為,可並非真正的吾即規則。
誰也不確定,那降臨的千載一劫,會不會因此有什麼未知異變。
駐足片刻,楚牧身形一閃,下一刻,便再度回歸於青丘洞天。
又經多年歲月消磨,為當代青丘妖皇,除了青丘族群的發展被他強行壓製以外,雲青衣無疑極其稱職。
就如這規則失序的青丘洞天,在其繼承青狐遺澤後,便一直將梳理此青丘洞天的失序規則視作職責所在。
有著青丘血脈的便利,短短數百年時間,雖距離將青丘洞天的世界規則徹底梳理清晰還極為遙遠,但無疑也已有顯著成果。
在雲青衣的暢想中,此青丘洞天,無疑是重振青丘狐族的關鍵核心所在。
畢竟,在這萬族林立的世界,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會坐視一個新的種族崛起。
哪怕有,也必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那就更彆說,曾經屹立巔峰,經曆滅族之後,卻又近乎完好保留了傳承底蘊的青丘狐族了。
大小貓兩三隻,再重現於世,那就是無數生靈窺視的香餑餑,是必然的懷璧其罪。
這一點,幾乎毋庸置疑。
唯有這一方青丘洞天恢複正常,才能讓青丘狐族的複興並非虛妄,
或者說,這一方青丘洞天,才是青丘狐族複興的唯一支撐。
如此,也並不難理解,雲青衣對此青丘洞天寄托的期望了。
在雲青衣所期待的未來中,無疑是與他這位楚大哥,聯袂並進,互相扶持,複興這青丘狐族。
這一個備受期待的未來為何,顯然不言而喻。
隻不過,楚牧打量著眼前這浩瀚天地,這失序天地規則,逐步走向正軌的景象,眉宇間也不禁閃過幾分思索。
在他的計劃中,雲青衣這個完美工具人的作用,自得到那份仙家傳承後,無疑已降到了最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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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下的殘餘價值,也已不多。
之所以還留著這個工具人,也隻是因為顧慮這青丘洞天是否還有潛藏未顯的隱秘。
畢竟,從之前這青丘洞天內的種種來看,一切皆是血脈至上。
不具備青丘月皇血脈者,縱偉力滔天,也難以於其中獲利。
就如這青丘寶庫,不具備青丘月皇血脈,強行破解,除非他的力量,能完全壓製住這方青丘洞天,不然的話,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徹底自毀。
可眼下,這逐漸走向正軌的青丘洞天……
楚牧低頭看向腰間懸掛的乾坤袋。
其中的乾坤洞天,可也早已成就一方完整的世界。
雖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難以與此青丘洞天相比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