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去,樹下已經看不到野豬的身影了,大霧也散去了許多,羽闕來到玄黑身邊拍了拍“起來了,那強貨應該是走了,剛好現在大霧散了,收拾下準備走了。”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兩人小心翼翼從大樹上溜下來,無意間羽闕偏了偏頭,一頭野豬出現在十幾米外死死盯著二人。羽闕渾身一激靈,抓起玄黑再次回到樹上,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巨大撞樹上的響聲。
回到樹上的羽闕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啊哈,這東西居然玩心計,真是狡猾的家夥。”玄黑探頭往下看去“這東西是不是跟我們杠上了,我們該怎麼辦大哥,不能一直等在這裡吧。”
“哼,給臉不要臉,看我轟了它。”羽闕從戒指中掏出一張符紙,催動靈力將其丟下,符紙飛快下降,不過有些丟歪了符紙掉在了野豬旁邊一點,符紙發出光亮,一個小光點出現隨後慢慢膨脹起來“轟”的一聲巨響,野豬直接被炸飛出去連帶著大樹也被炸掉一大塊。眼看有效,羽闕拉起還在發呆的玄黑迅速下樹向遠處離去,路上玄黑問道“大哥,我們為什麼不殺了它再走。”
羽闕則是無奈說道“那張符紙本來就隻是一張低階的符紙,第一次用我也沒有丟準,不過以剛才威力來看那野豬應該是活不成了,但防止它臨死前反撲我們還是先走為妙,畢竟野獸臨死反撲遠比它直接進攻更加可怕。再加上以我們目前碰到的東西來看,我們現在不適合繼續留下來了,先走吧。”
“大哥,那我們去哪裡。”玄黑問道,羽闕想了想說道“嗯,要不先回一趟青雲城一趟,怎麼說那也是你的故鄉,下一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比較遠也需要很久或者可能不會再回來這邊了,和熟悉的地方告個彆吧。”玄黑點了點頭。
羽闕拿出玉符對玉符說道“雲虎大哥,麻煩將我們送到青雲城。”話說完一道身影出現在二人身前,玄黑當即被嚇了一跳,雲虎衝玄黑微微一笑,羽闕說道“不用擔心,自己人,等會他直接送我們到青雲城的。”
雲虎沒有說話,眼前空間扭曲出現一個空洞,與此同時青雲城某處出現一個空洞,雲虎一手抓一個飛進空洞中,很快三人就來到另外一邊來,空洞也閉合起來,一切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等到兩腳落地,玄黑一臉吃驚看看羽闕又看看雲虎,半天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再次看到玄黑這副樣子,羽闕早就習以為常了,拍了拍玄黑肩膀說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以後出去了怎麼辦,你可是我的兄弟,以後見到什麼都要淡定知道嗎。”玄黑隻能點點頭回應。
“行了,你這邊有沒有什麼人需要道彆一下的,這一去就不知道多久回來了,或許很快或許回來後都物是人非。這都是我大哥他們告訴我的,有的人出門修行回來卻不見一個故人,有的人一去不複返的事情也常存在,就好比那個去蠻荒的那個長老,一去不返,總之修行之人不要給自己留遺憾。”羽闕認真說道。
一行人沿著城中小巷一路穿梭,一路穿梭來到一片有些老舊的群樓處,羽闕感歎“這邊樓房老舊,好像在這的人都過得不怎麼樣,小黑,你是去找什麼人。”玄黑露出潔白牙齒笑著說道“我的姑姑,從小到大就是有著她的照看我才能夠長這麼大,不過姑父不喜歡我,姑姑也隻能偷偷幫我,所以有時候我會跑到街上去偷些吃的果腹。不過街上大家都是好人,雖然我偷了他們的東西吃,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大罵過我,上次包子鋪的李大叔是因為我打翻了一整籠的包子才會生氣的。”一路前進一段路,玄黑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過。
一直來到一片熟悉的地方,玄黑忽然看到熟悉的門庭上掛上了一條白布,玄黑感覺到自己心臟抽動,一種不妙的感覺在心中生起。不顧後麵的羽闕玄黑衝進門中,後麵的羽闕連忙跟上,進入小院中,入眼的都是玄黑熟悉的一些鄰居還有那些表哥表姐,房間大門敞開棠中擺著一副棺木,一個兩鬢有些發白的中年男子站在館旁啜泣,玄黑認出了那就是他的姑父,可他姑父的身邊卻沒有姑姑的身影。玄黑感覺自己身體在顫抖,那種不妙的感覺愈加強烈,玄黑跑向棺木,玄黑的姑父沒有阻止他,當來到棺木旁,看向棺中一張熟悉的中年婦人的臉出現在玄黑眼中。玄黑顫抖著雙手扶在棺木上,眼中淚水鼓動流下,帶著嗚咽的聲音喊道“姑姑”,中年男子停止啜泣伸出手想喊卻又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隻能從一邊拿來一塊白布給玄黑披在頭上將玄黑扶著帶到一邊來,羽闕也在一行人指引下選擇一個座位坐下。
很快一隊人出現,手上有著各式各樣的樂器,正是民間存在的哀樂隊,樂聲響起整個小院都充斥著悲傷的氣息。直到到天色漸晚,除去留下幫忙的街坊鄰居和一些親戚之外大多數人都離去了,天色暗下來羽闕找到了玄黑隨後跟著玄黑找他伯父。
姑父看到玄黑過來不感到意外“你是你姑姑的侄子,說來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這後麵應該是你的朋友吧。”玄黑點頭說道“我以前沒有名字,這個是我認的大哥,姑父,我來這隻是想知道我姑姑是怎麼回事,幾個月前她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玄黑的姑父眼中出現痛苦神色同時又帶有一瞬間仇恨,不過那絲仇恨很快被他隱藏了起來,長歎一聲說道“看你後麵這位公子,想必是大有來頭吧,你能跟著他是你的福氣,你姑姑她是出現意外不幸身亡的,以後你好好跟著這位公子,你姑姑在那邊也會放心的。”玄黑搖了搖頭說道“姑父,你說謊,姑姑她肯定不是這樣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麻煩你告訴我,我現在是修行者了,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的。”
玄黑姑父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後黯淡下去,歎息一聲說道“你成為修行者我很意外,你的姑姑也不是死於意外,可是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玄黑有些激動的大聲道“到底是誰。”同時玄黑身上氣勢外放,一下玄黑姑父整個人都被鎮住了脫口而出道“城主府。”隨後停下來了。
玄黑心中急切想再次追問,玄黑姑父打斷說道“唉,看來你現在也不是簡單修行者了,但現在先處理你姑姑的事情,等你姑姑上山了,之後你還想知道我一定全部告訴你。”說完轉身離去了。
玄黑看著那道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眼神哀傷回頭看著羽闕說道“大哥,我。”羽闕拍了拍玄黑說道“放心,有大哥在,大哥幫你主持公道。”
幾天後,一群壯漢來到小院中,將棺木定好,將棺木扛上走出小院,後麵一行人跟著走出城外,來到指定的地方壯漢將棺木小心放入土坑之中,蓋土立碑,將紙錢連同身上白布在一旁燒掉。
回到小院中,玄黑眼中神色堅定,找到他的伯父,姑父早早就在大門邊等待了,不待玄黑開口姑父說道“你是來問你姑姑的事吧。”歎息一聲接著說道“唉,事情是這樣的,幾天前我和你姑姑出門擺攤,我讓你姑姑去幫我送一件貨物,我則是留在攤位上守攤子。誰知道你姑姑在送貨路上不小心撞到一個女子身上,那女子不由分說就讓身邊的人對你姑姑大打出手,等我趕到的時候你姑姑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我趕忙將她帶到郎中那裡去治療。本來想著一切也就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手段找到我送你姑姑去的那個醫館,帶著一群人又。”說著拳頭緊握,手掌漸漸被手指握出血來,血沿著拳頭緩緩滴下。
將手鬆開,姑父帶著哽咽繼續說道“那天早上恰巧我回家去拿銀兩來付醫藥錢,否則就算是我可能也回不來了吧,等我拿著銀兩回到醫館,看到的是被砍掉雙手倒在地上的郎中,進去後看到的就是已經失去生息的她,也就是你的姑姑。後麵通過那些見識這些路人的解釋,我才知道那些都是城主府的人,而你姑姑撞到的也不是普通人,她就是這任城主唯一的女兒。”隨後姑父發出長長的歎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幫郎中止了血,最後背著你姑姑回來了,這一切也就是你回來前一天發生的事情。”
玄黑聽完隻感覺自己氣血上湧,怒火不斷在心中滾動,憤怒的咆哮道“憑什麼,她明明已經傷了人了,為什麼連一條活路都不肯留。”說完“啊啊啊”一聲咆哮而出。羽闕來到玄黑身邊手按在玄黑肩膀上說道“放心吧,有我在。”
發泄過一些怒火後,玄黑感受到一股茫然,姑父看著這樣想開口說什麼,羽闕說道“姑父,你先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你心裡肯定也不好受,這邊我陪著他就好了。”玄黑的姑父點了點頭獨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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