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門煉丹閣。一名玄衣老者召來一名弟子。
“師尊有何吩咐?”
那弟子行了一禮,恭聲而道。
那玄衣老者麵色陰沉,靜默半晌後,開口:“你可知劉玨,近來在何處?”
“劉玨?”
那弟子思慮一瞬,答道:“若弟子所記無錯的話,他應該在煙海。”
話落,他補充一句:“秦毅長老轄下的煙海。”
“煙海嗎?”
那老者稍稍點頭,其實他稍有印象。
“不知道劉……劉玨他,出什麼事了?”那弟子小心問道。
“他死了。”
“什麼?”那弟子倏而一驚。
玄衣老者麵沉如水,“就在方才,老夫所刻他之命牌,倏然已碎,他已身死。”
“那,那師尊可知,是何人所為?”
玄衣老者冷冷盯了其一眼,他若知,哪會叫其來問?
那弟子瞬時汗珠直冒,連忙道:“定是何方歹人,目無法紀,竟敢將劉師弟置之死地,如此狠辣之舉,簡直萬死難辭其咎!”
玄衣老者淡淡瞥了其一眼,“老夫已將劉玨逐出門下,他何還是你的師弟?”
“是!是!是弟子語誤!”
玄衣老者道:“劉玨他再不濟,也有築基十二重的修為,再加之老夫,賜予他的黑風旗,黑風大陣之下,尋常築基,怎是敵手?”
“師尊的意思是?”
“此恐怕金丹修士所為!”
玄衣老者話落,再加一句:“或是更上!”
“金丹老祖?”
那弟子眼神跳了跳,隨後不解:“但煙海那種地方,靈氣十分貧瘠,若弟子所料不錯,應該是無金丹老祖的。”
玄衣老者微微頷首,“這就是可疑之處了。”
話落他道:“劉玨與本尊的關係,門內也是儘知,憑秦家那個小小之地,焉有將其覆滅之能?”
那弟子點頭,“師尊所言甚是!”
隨後他道:“那這,會不會是路過的其他高手所為?”
玄衣老者寥寥頷首,“有可能。”
那弟子猶豫片刻,倏而請纓:“若不然,弟子前去探查一番?”
玄衣老者聽之,不但不喜,就連聲音都已冷了下來:“劉玨那是什麼東西,你又不是不知?”
他冷哼一聲,“其桀驁不馴,胡作非為,現在他一死,你就跑去調查,這不擺明了告訴外人,本尊與其沆瀣一氣,同流合汙?”
他恨其不爭,“你是嫌老夫的名聲太好,還是不夠差了?還要憑白再壞老夫的名聲?”
“是是!是弟子糊塗!……”
那弟子嚇得冷汗直流,立時跪倒在地。
“哼!”
玄衣老者再次冷哼一聲,見之方才作罷。
“你起來吧,此事休要再提!”
片刻後,他才開口。
“是!是!弟子多謝師尊!”
那弟子起身後,擦了擦額間的汗,隨後續問:“那師尊,此事該是何為?”
玄衣老者靜默一瞬,隨之而道:“敵暗我明,一個劉玨罷了,不足為慮。”
“師尊的意思是,不予理會?”那弟子微詫。
玄衣老者猶未入耳,淡聲而道:“你去告知秦毅長老,近來丹藥稀缺,他們那的,可能要緩一緩。”
那弟子恍然,“徒兒知道了!那……接下來呢?”
“本座不是已說?”
玄衣老者冷淡一笑,“一個劉玨罷了,他算什麼東西?此事就此作罷!”
“是……弟子得令!”
那弟子隨後問道:“師尊還有何吩咐?”
“無事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