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
崔將軍漫笑地搖了搖食指,既而目光灼灼地盯了其片刻,即後一字一句、語出驚人道“怨冥子,你就是怨冥之主吧?”
此言一出,場中眾仙一個不漏,一個人兩隻眼睛,皆是齊齊行注目禮。
怨冥之主神秘莫測,出道即令天下震驚。
他們亦想知道,那傳說中的怨冥之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什麼!?”
怨冥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他聞聽此言,心情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極度無語。
我竟不知怨冥之主竟是我自己?
怨冥子感覺真是離了個大譜!
他咽了口唾沫,“那個,你是不是弄錯了,怨冥之主怎麼可能是我?”
“怎麼不可能?”
崔將軍露出名偵探揭曉真相的睿智,“你名怨冥子,又修怨冥功,你若為怨冥之主,豈非正合乎情理?”
又是這個名字!
怨冥子瞬間頭大!
他怎能蒙受這不白之冤?
連忙道“崔將軍,我與你素無冤仇,你又何苦陷我於不義?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
崔將軍挑了挑眉,“怎麼是玩笑呢?本將可是經過深思熟慮,權衡再三,謀而後動,方才出手的!”
他落落道“怨冥子,你就不要再藏著掖著了,給個痛快話,方不失英雄本色!”
怨冥子簡直比竇娥還冤,連連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怨冥之主,怎麼可能是我?”
“崔將軍,此言你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若讓天下人知道,豈非置我於刀山火海?”
就像他先前所言,心魔大道驟立,有人不介意,自然就有人介意。
若讓天下人知道,他就是那眾之失之的怨冥之主,那豈非連渣都要給他不剩?
死路!坦坦的死路!
十死無生也!
崔將軍再次挑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是?”
不是應該怎麼證明他是嗎?
怨冥子心口一窒,隻不過無心計較這個毛病,立刻道“心魔大道驟立,因為重名之故,我之氣運,狂降了兩成!”
說到這裡,他苦笑了起來,“我若為怨冥之主,怎會受這無妄之災?”
“哦?此言可屬實?”
“實!比石頭還實!”
崔將軍摩挲著指上的扳指,思索了片刻,道“此為你一家之言,當不得準,你有何人可為你作證?”
怨冥子道“有!我白鶴道兄,方才就在於此,他可為我證明!”
白鶴道人靜觀於此,首次開口“確實如此。”
“哦,白鶴道兄也在啊。”
崔將軍皮笑肉不笑,像是此刻才見到那眼前之人,一臉“恍然”地道。
白鶴道人道“故友重逢,相聚於此,若非這般,尚難堵道友之貴言。”
見那崔將軍,不分青紅皂白,便上來為難他的好友。
白鶴道人心內已生不悅,是以言辭之中,暗藏針鋒,一語雙關。
崔將軍“嗬嗬”笑了兩聲,似是隨意寒暄道“不知道兄族中鶴子鶴孫,可曾安好?”
白鶴道人淡淡道“若無道友費心,安好得很。”
崔將軍摸了摸下巴,“那也不能大意,要小心,小心啊。”
話落,他接著道“聽說我的一名麾下,不日前就有幸嘗了一份鶴翅大餐,那是相當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