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白的好感度顯示到90之後就沒再漲了。
棠鯉倒也不急,每天該乾什麼乾什麼該黏糊就黏糊。
畢竟就這麼短幾天時間,達到90就已經算意外之喜了,要是直接完成了,剩下這漫長的一生還乾什麼去?
第三天下午,棠鯉要的信被拿了回來。
因為宋辭白的小心思,這幾天對麵的阿西他們一次沒有出現過,東西都是宋辭白吩咐買好送到門口的。
兩人像是不知道外麵找棠鯉已經找的腥風血雨,像最普通溫馨的小情侶,關上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當阿西阿東帶著信走進客廳看見正在給棠鯉喂水果的宋辭白後,均是瞪大了眼,傻在原地。
在外人麵前,棠鯉勉強撿起自己“柔弱恬靜”的人設,推了推宋辭白的手把草莓推回他的麵前。
“我不吃了,你吃吧。”
宋辭白已經摸清了她對水果的接受力,聞言訝異的挑了挑眉,餘光瞄到阿西阿東後又了然的點點頭。
“傻站著做什麼。”
他放下叉子看向門口,溫柔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進來。”
果然還是熟悉的老大。
阿西阿東對視一眼,莫名心安的走進去。
“頭兒,這是您吩咐我們去棠家找的東西。”
宋辭白接過信件,看都沒看便遞給了旁邊的棠鯉。
阿西阿東對視一眼,眸中是同樣的震驚與不可置信的了然。
若說剛剛喂水果的動作可以說是他們眼神不好看岔了,那現在......
他們真的要有夫人了?
看著他們淡漠疏離的頭兒借著遞信的動作順勢牽住了棠小姐的手,還十指相扣,滿意的淺笑模樣……
阿西阿東有種想自戳雙目的破滅感。
一隻手被牽住,剩下一隻手要打開信封就變成了極為困難的事。
“彆鬨。”
無奈,棠鯉嗔了裝傻的宋辭白一眼,在對方不情不願的目光下抽回了自己的手。
邊緣已經有些泛黃的信封終於被打開,入目第一行讓棠鯉目光一顫。
“容容,今日和你媽媽聊到了你執意嫁給棠雲這件事她埋怨了我的武斷,現在想來,當時的我確實過於**,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故事是很老套的故事。
出身不俗的少女不顧家裡人反對嫁給了身份敏感的愛人,因為立場的不同,為了不拖累家人還與家裡斷了關係。
後來家裡人想念孩子顧不得身份送了信來,藍容卻已經去世了。
她至死都以為家裡人是埋怨的不願原諒的,也擔心愛人孩子會被誤會被遷怒,棠雲隻有遵循她的遺願——永遠不主動聯係藍家。
果然是這樣。
棠鯉心頭落定,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宋辭白沒有看信的內容,隻是在她看信的時候坐在旁邊把玩她的長發,見她放下信,大掌便又熟門熟路的伸了過去,堅持十指相扣。
棠鯉任由他去,心頭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
這封信落款的名字肯定了她最開始的猜測:
這具身體的母親,來自南方海省藍家——一個盤踞在軍政兩方、根係龐大的家族。
所以藍容才會在與棠雲相愛後毅然決然同藍家斷絕了關係。
而現在擺在棠鯉麵前的是同樣的問題。
宋辭白一看就不像是什麼根正苗紅的出生,雖然勢力大本營在國外,但實際上說不定和棠雲是差不多的存在。
如果回藍家,便相當於自己給今後的攻略上難度。
棠鯉又不是真正的棠鯉,任務麵前,該怎麼選其實根本不需要思考。
“怎麼了?”
微粗的指腹撫上了麵頰,棠鯉微微偏頭,對上溢滿了擔憂的鳳眸。
“怎麼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