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窗邊的小榻、榻邊沾滿白色毛發的毯子、小巧的永遠養著花的花瓶......
自從棠鯉住進去後陸陸續續添置的小物件,全都不見了。
看起來就好像......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虞契的心中驀然騰升起一股極大的恐慌。
“大,大王......”
身後傳來聲音,虞契陰鷙的眼神掃過去,那跪下的侍人渾身一顫,磕著頭為自己求饒。
“大王饒命!奴不是故意......”偷懶不打掃的。
“予一人問你,”虞契聲音陰冷,眼神死死的盯著那侍人。
“阿棠,棠大人呢?”
“棠大人?”
他的心不斷墜落,那侍人茫然又怯懦的問道。
“回大王......奴,不認識棠大人......”
“砰——”
虞契一掌拍在了門框上,雙目猩紅。
“之前住在這裡的人呢?!”
那侍人嚇得腿腳發軟,竟是連跪都跪不住了,哆嗦著癱軟在地。
“之,之前......”
侍人快嚇崩潰了,聲音顫抖,“這,這間宮殿從來就沒有住過人啊!”
轟——
侍人的話如一道雷在虞契的腦中炸開。
沒有住過人?
怎麼可能!
他上前一把掐住侍人的脖子把人提起來,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
“你、說、什、麼!”
侍人被掐的直翻白眼,當他絕望的以為自己今天就這樣死在這裡了的時候,虞契卻突然鬆開了他。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些異樣感。
虞契茫然的看去,看到了沾上灰塵的手心——這宮殿,根本沒住過人。
順著手心看到衣袖,仍舊是他平時穿的金絲黑衣。
虞契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怎麼會......”
他應該穿的喜服才對......他應該在大婚才對!
“咳咳,咳......”
侍人跪趴在地上捂著嗓子大口喘氣,等他再抬頭時,那像瘋了一樣的天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阿棠在哪裡?”
“奴,奴不知道......”
...
“寢宮鄰殿之前住的人呢?”
“那殿裡從來沒有住過人啊——”
...
“宮中可否出現過一個銀眸的女子?”
“奴從未聽說過......”
王宮中,虞契當真跟發了瘋似的,四處一個人一個人的抓著問。
可那些人口中的答案無一例外——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阿棠的存在。
又一次甚至可以說毫不例外的聽到了阿棠根本不存在的回答,虞契隨手把人丟下,眼神空洞邁開腳步。
要去哪裡,他也不知道。
他的阿棠不見了,他要去找她的,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她存在的痕跡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鬥獸園麵前,虞契眼中燃起些許微光。
他踉蹌著衝了進去,卻看到了在柙中打盹兒的大白。
是在籠中打盹兒,心甘情願呆在柙中的大白。
不是在殿中打滾兒,死皮賴臉待在棠鯉身邊的大白。
剛剛燃起的光再次熄滅。
虞契靠在柙邊,無力的滑落。
所有人、所有物,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根本就沒有阿棠這個人的存在。
是他臆想了嗎?
o_o
可憐的娃其實是這種心理:
就是越擔心越腦補越腦補越擔心,黏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越擔心剩下的那一點時間自己一轉身就真的發生了。
哈哈其實我有時候就有點這種,越擔心的事越脫不了手,感覺隻要不在麵前準出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