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沉默了。
在虞契想碰卻又不敢碰的糾結中，她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是真的。”
在虞契亮起來的眼中，她笑語盈盈。
“阿契說的那些才都是假的，什麼沒有我的存在，我不在這裡還能去哪兒呢？”
“我說過的呀，我會一直在阿契身邊的，阿契就是想太多太擔心了才會做那樣的噩夢，還說阿契不相信我會陪在你身邊？”
“阿契不相信我嗎？”
虞契搖搖頭，語氣有些失而複得小心翼翼。
“我相信阿棠，阿棠會一直在我身邊......”
他說著，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自夢中醒來後有些木的神情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那，我之前有一件事做錯了，可以重新再來一次嗎？”
“再來一次？”
棠鯉歪了歪頭：“阿契說的是什麼？”
“是阿棠。”
虞契笑了笑。
經曆了最恐懼的絕望後醒來便見到了魂牽夢繞的人，她堅定的告訴他那些都是噩夢眼前才是現實。
強烈的對比衝擊著虞契的觀念，在愛人的輕聲細語下，他好像慢慢的從怪圈中清醒了過來。
“阿棠之前不是說，我有沒有什麼想問你的嗎？”
他湊過去，親昵的蹭了蹭棠鯉的鼻尖，滿足的眯起了眸。
“其實有的。”
“隻是當時不敢問，怕問了一切就像泡沫一樣沒了。”
但是真正經曆了那一場噩夢之後，他又現在覺得應該問出來的。
棠鯉也跟著彎起了眸，聲音極輕。
“那阿契現在是有想問的問題了嗎？”
“嗯。”
“那你問吧。”
“阿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嗎？”
即使剛剛已經得了棠鯉的承諾，但現在他還是先問的這個。
“是。”
棠鯉不厭其煩的重複堅定自己的回答。
“我會一直陪在阿契的身邊。”
若非如此，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她大可以像777說的那樣不用折騰。
“好。”
虞契滿足的重新將棠鯉抱住，小聲呢喃。
“這樣就好。”
有阿棠在就好了。
“我當然會在，”棠鯉回抱住他，“還有其他的嗎?”
棠鯉原以為虞契還會繼續問她身份的事，畢竟他的不安加劇正是來自不符合這個時代的能力。
沒想到虞契卻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了。”
看著虞契全然溫柔下來的眼，棠鯉突然就懂了。
那些讓他不安加劇的能力，並非讓他不安的原因。
他的不安隻來自於她。
隻要她說了會在，那麼其他的什麼能力手段都不會再給他帶來不安。
但棠鯉還是主動說道。
“但我想告訴你。”
她靠在虞契的身上緩緩道。
“其實我就是一個普通奴隸，隻是運氣好，以前小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老神仙點撥學了點不同於普通人的本事。”
虞契的心與情肉眼可見，所以相比於“神”，她更願意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