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的話還沒說完,心口傳來的刺痛讓他瞳孔驟然一縮。
“唔!”
他捂著心口半跪在地上,棠芸嚇了一跳連忙去扶他。
“阿淵?你怎麼了?”
棠芸緊張的問,但南淵張了張嘴,卻沒有力氣回他的問題,臉色更是一瞬間慘白如紙。
棠芸抬頭看向祁離,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不管閣下如何強大,阿淵總歸是南國嫡皇子,你也不想惹上一整個國家吧?”
她回來晚了,棠家的家主和各位長老弟子全部成了這樣之後怕是很難再立起來,南淵是她手邊唯一還能抓住的,要是南淵也出了什麼事,沒有棠家的她怕是扛不住皇室的怒火。
一想到這裡,棠芸心頭的憤怒更是深了幾層。
她認為是祁離對南淵做了什麼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但他又為什麼一直沒對他們下狠手,估計也是忌憚著南淵的身份?
棠芸一隻手扶著南淵,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掌心全是汗。
她猜對了一半,南淵確實是祁離動的手,至於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變成那些人那樣,不過是棠鯉之前說不想輕易的解決棠芸罷了。
現在棠家內部的現狀,便是今後在棠芸的掌控之下南國的樣子。
既然她覺得弱肉強食才是生存法則,那就讓她自己好好享受一下弱肉強食被人隨意決定生死的感覺好了。
祁離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眼神都不屑甩給他們一個。
“南國?那又怎麼樣?本尊不過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難道南國的皇室就可以搶奪彆人的東西了?”
棠鯉聽了,竟然還有點欣慰他沒說南國算什麼東西是怎麼回事?
“閣下口口聲聲說,本殿搶了你的東西可本殿不知究竟,是什麼東西?”
南淵靠著棠芸的手勉強直起身,大口地喘著氣不甘的問道。
他和棠芸想的一樣,這人一開始沒有直接動手,或許是在忌憚他的身份。
畢竟一個人的能力再強又如何能和一個大國抗衡呢?
所以他現在堅決不能給他理由,什麼搶了他的東西,他堂堂皇子有什麼東西需要去搶?
他說不清楚,便是落了下乘。
聽了南淵的話祁離眉頭一挑,“看來你的狀態還不錯,那我也不用收手了。”不怕直接把人玩死了。
“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嗎?我馬上就告訴你。”
就在南淵心頭驀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的時候,他心口的疼痛驟然翻了百倍!
“噗!”
一口鮮血噴灑在地上,他身形晃了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不啊!”
在南淵的慘叫聲中,他的心口處驟然出現一團血紅色的火焰,正是他之前向棠芸炫耀過的、灼燒了結界的“神火”。
“不,不”
南淵掙紮著伸手去抓,那團血紅色火焰卻靈動的躲開,朝著半空中祁離的方向飛去。
就在棠芸震驚的時候,半空中祁離不屑的聲音傳來。
“不過是一點小火苗,既已經煉化了也算是你的機緣,本尊本來也不會和你計較的。”
百年前他的原形打噴嚏的時候沒控製住力量,確實噴灑出了一點火星,他也沒想著收回來。
“可誰讓,你把本尊的火焰用在了本尊的結界上呢?”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祁離自然是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