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時雲辰去了哪兒這件事,棠鯉想都沒想,直接往旁邊實驗樓走去。
上了天台,果不其然平時都關著的門已經被打開了,隻留下了一條虛掩的門縫。
棠鯉無奈的搖搖頭,這麼多年了習慣都沒點變化。
她剛要開門,從門縫中傳來了時雲辰的聲音——
“她一直都是這樣,眼裡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區彆。”
“行了行了,上次說你舔狗還跟我們生氣呢,這會兒又這麼難過了,哥們兒現在附和了你,過幾天你好了又第一個衝我來了。”
時雲辰的聲音有些啞,帶著幾分嘲諷,“舔狗?本來就不是。”
“她不需要,”他頓了頓,聲音在風中吹散,“我有時候都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畫畫,她什麼都不在意。”
她能為了自己的目標執著的前進,卻不願意為了跟在身後的他做出妥協。
天台一片寂靜,鄭思宇和張霖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說話。
門發出吱呀一聲,清冷的女聲傳入耳中。
“看來我的糖全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棠鯉一步步走近,表情看不出喜怒,卻讓前麵的兩人莫名後背一涼。
“那個,咳,棠同學來啦,”張霖拉著鄭思宇的手往外挪,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那個啥,好像快到上課時間了哈,你們聊,我們就先回去了。”
“嗯,”棠鯉禮貌的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幫我們請個假。”
他們兩個不靠老師的教學學東西,但每次都能在考試中幫學校奪得好名次,請個假還是沒問題的。
“好的沒問題!”
兩人腳底一抹油走了,徒留下兩人。
時雲辰趴在旁邊看著遠處的操場,目光定定的倔強的不肯移過來。
“敢說不敢認嗎?”棠鯉問。
時雲辰瞬間跳腳,“誰不敢認了!”
棠鯉坐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你不該遷怒鄧椹白。”
時雲辰咧嘴笑開,眼圈卻又紅了。
看啊,她多了解他,她明明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麼在鬨彆扭,卻還是不願意鬆口。
棠鯉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糖,將糖紙捏的嘩嘩作響,沒有去看時雲辰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說。
“一周之後,我要跟著媽咪江阿姨去全國各地采風繪畫。”
她畫畫的水平,傳統的集訓沒什麼意思,她的母親宋青玉聯係了自己的好友,加上好友的徒弟,一行五人去各地旅行繪畫,這是之前就定好了的事,隻是現在多加了一個鄧椹白。
時雲辰垂著的手一顫,轉頭看著棠鯉,表情有些凶狠,“棠鯉,我對你來說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棠鯉抬眸,直視他的眼睛,“這是我讓你不要轉班的原因。”
時雲辰咬牙看她半晌,冷嗤一聲,“我稀罕?”
他憤憤轉身,走了。
這一次,棠鯉沒有追過去,隻是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
“算了”
她沒有追,下樓在操場上晃蕩的時雲辰卻碰到了鄧椹白。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