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打我乾啥?”
綁匪摸著自己的臉語氣埋怨,“我又沒動這男娃,反正女娃子是順手綁來的,就是賣了也不值錢,踢兩腳怎麼了?”
“蠢貨!”
綁匪頭兒又是一巴掌扇到他的頭上罵道“誰跟你說這女娃不值錢的!”
“女娃能值什麼錢?”綁匪下意識反駁,很快又反應過來,“這女娃也是有錢人家的?”
綁匪頭兒簡直不想看這個蠢貨,“爹是上市公司老總,媽是一幅畫至少能買七位數的畫家,你說呢?!”
“七,七位數?!”
“就一張紙?”另一個一直沒有摻和的綁匪發出一聲驚呼,“這簡直是會下金蛋的母雞啊!”
“所以我說你這個蠢貨!”
綁匪頭兒氣不過又是一掌扇過去,“你不知道這個小女娃也會畫畫嗎?!”
“當媽的一副七位數她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原本我們拿了贖金還能把她帶走留在身邊畫畫賣錢的!”
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棠小鯉,準確來說,是看向她的手。
之前那雙白嫩的、無瑕的手,現在的指節已經扭曲成了一個怪異的姿勢,在他們的注視下還在不停的顫抖。
他搖搖頭,滿臉可惜,像是在評估一件貨物,“現在隻能跟男娃一起賣出去了。”
有件事這個蠢貨說對了,女娃不如男娃值錢,能生錢的錢袋子變成了不怎麼值錢的一次性商品,綁匪頭兒能不生氣嗎?
“這,我也沒想到她這麼值錢啊。”
挨打的綁匪搓了搓臉,心裡不平的啐了一口,“這些有錢人真是好命,一幅畫賣七位數,有這個錢不如給我!”
“要你說?”
綁匪頭兒警告的點點他的肩膀,“不準再給老子整什麼幺蛾子,過會兒還要拍視頻給他們有錢的爹媽,要是敢耽誤老子掙錢,老子要你的命!”
那綁匪也是欺軟怕硬的,屁都沒敢放一個,唯唯諾諾的點頭應下。
綁匪頭兒看見他那樣兒就煩,總感覺得壞事,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人放到眼皮子底下。
“算了,你跟著我去外麵打電話,老二看著他們!”
不遠處桌邊被叫做老二的男人應了一聲,綁匪頭兒這才帶著那人重新走出去。
他們誰都沒把兩個孩子放在眼裡,不說他們跑不跑的出去,就是跑出去了四周荒郊野嶺的也不敢走遠,他們三個大人輕而易舉就能把人找回來。
空蕩的廠房隻剩下了兩個孩子一個大人,老二在不遠處的桌邊玩著手機,時小辰抱著棠小鯉縮在角落無聲的抽泣著。
他已經不敢再哭出聲了。
看著棠小鯉的手,他想碰又不敢碰,伸出去的手都在跟著發抖。
“對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哭的,我”
他不斷的抽泣著,聲音哽咽,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棠小鯉白著臉用自己另一隻完好的手拉住他的手,小聲安慰,“姐姐不疼,辰辰彆哭。”
怎麼可能不疼呢,他平時在家裡不小心被門壓一下很快縮回來都要疼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