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掀開被子,僵硬的上了床。
床不算很大,雖然莊鶴克製的睡到了邊緣,但還是能輕而易舉的感覺到自己身旁睡了人。
室內寂靜,他側躺在床上,清晰的聽到了身旁均勻的淺淺呼吸聲和自己胸膛中重如鼓點的心跳聲。
這怎麼可能睡得著?
莊鶴苦笑,隻能閉眸養神。
然而,很快他就被自己打臉了,聽著身旁那清淺的呼吸聲,溫馨與閒適席卷全身,不知不覺中,思維變得緩慢,繼而陷入沉睡。
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莊鶴有一瞬間的茫然。
他默默轉頭,看著依在自己頸窩那毛絨絨的腦袋,身體僵硬的怎麼動都不知道了。
被麵之下,女子柔軟的身軀與他之間幾乎沒有多的空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下巴處,酥酥麻麻間帶起一片熱意
莊鶴瞬間便感覺自己的呼吸也跟著燥熱了起來。
他艱難的將棠鯉的頭抬起放到枕頭上,動作小心的下了床,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來到院中,莊鶴打了水,將整張臉直直的浸入水中。
對於鳳蘭國來說,四月雖是早春但也沒有完全暖和起來,不管是井裡的水還是河水都會有帶著微微刺痛感的寒意。
莊鶴一頭紮進水中,被水刺的打了個抖,人也瞬間清醒了。
他抹了一把臉,將多餘的水珠甩掉,轉身進了廚房。
這段時間他有跟著棠鯉學習一些做飯的技巧,彆的不說,至少現在的粥不會和之前一樣為了防止煮糊而幾乎看不見米了。
等他按照步驟把白粥煮上,起床時那些躁動的、浮躁的心思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緊接著棠鯉便也起床了。
“早啊,”她麵色如常的同她打著招呼,“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隻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莊鶴剛剛平息下去的滿腔情緒卻又隱隱有了躁動的趨勢。
他連忙側過目光,不敢再看她的臉。
“醒了,就起來了。”他簡單的答道。
“唔,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做飯。”
棠鯉湊過來,卻又立馬被不知為何有些心虛的莊鶴輕輕推開。
“不用,我馬上就做好了。”
他甚至全程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棠鯉心知肚明他異常的原因,也沒有追的太緊,找了個理由出了廚房去了院子。
站在鍋麵前的莊鶴頓時鬆了一口氣,將自己心底那古怪的失落壓下。
一同吃過早飯,兩人也終於找到了平時相處的感覺。
莊鶴出門後沒多久,兩個孩子就起來了,第一件事仍舊是找棠鯉。
“娘親。”
睡眼惺忪的莊芽芽看到她眼睛一亮,和平時一樣小跑著想要撲進她懷裡,卻又在距離她不到半米的時候刹住了車。
已經伸出手的棠鯉疑惑發問“怎麼了?”
莊芽芽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娘親,你的肚子裡麵有小弟弟了嗎?”
“噗——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