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皇仿若看不出現場氣氛的詭異,舉起酒杯朗聲道。
“今日這場晚宴是為攝政王一家人接風洗塵的,諸卿不必多言,開席吧!”
攝政王一家人,從一國之君口中說出的話,這分量不言而喻。
今日宴會之後,再無人敢議論棠鯉的身份。
臨近年關,今日這宴會也有借著攝政王的名義組織眾臣聚聚,一年到頭放鬆放鬆的意思,隻是今天這場合,即使眾人明白皇帝的意思,也強迫不了自己放鬆。
宴會氣氛冷淡,目光不斷聚集在一家四口的身上,那些人在暗中觀察棠鯉的時候,也就免不了看到坐在她和賀雲莊中間的莊明語。
這一看,更是不得了。
這孩子,為什麼長的如此眼熟?!
有人震驚,有人心虛,還有的人目光飄忽滿麵驚愕。
而坐於上位的慕容皇正正好好的將下麵諸多臣子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裡,心頭已經列出了一份名單。
嗬,看來他這些好臣子們背地裡乾的事不少啊。
對於眾人的目光,一家四口包括最小的賀芽芽都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歪著頭很是不解
這些叔叔嬸嬸真奇怪,為什麼一直盯著他們看啊,是沒有見過像他們這麼好看的一家人嗎?
在棠鯉悉心嗬護下已經越來越往粗神經大心臟的方向進化的小丫頭如是想到。
“明宇、芽芽,害怕嗎?”棠鯉借著夾菜的動作輕聲問。
兩個孩子紛紛搖頭,賀芽芽甚至還撇了撇嘴小聲回道。
“娘親,芽芽知道的,他們就是覺得我們長的太好看了。”
她平時也經常看著好看的娘親發呆呢。
嗯,很強大的理由,不愧是你啊芽芽。
棠鯉笑著摸摸她的頭,沒有反駁。
賀芽芽這時候又看到了什麼驚呼一聲,拉了拉棠鯉的衣袖小聲道。
“娘親,那邊那個嬸嬸長的好像你!”
棠鯉睫毛一顫,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是嘛。”
當然像了,那可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丞相夫人啊。
要知道這次宴會除了讓明語露麵試探情況之外,她自己本身可是也有著身份的。
丞相夫人當初生真正的舒筱雨時身體有損,後來孩子丟了大悲之下又大病了一場,這些年來身體一直不怎麼樣,深居簡出也很少露麵,所以像賀雲莊他們根本沒有見過她。
但是棠鯉這張臉啊實在是長的和她太像了,隻要是見過的人幾乎都會認為是有血緣關係的,所以
餘光掃過丞相夫人旁邊、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的舒筱雨,棠鯉眼中綴著淡淡的笑意。
就在這時,賀雲莊端著酒杯向慕容皇敬酒了,棠鯉頓時精神一振。
來了!
賀雲莊自然敬謝陛下與皇恩,之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君臣相宜,場麵和諧的其他官員心頭都泛酸。
果然啊,攝政王殿下才是陛下心頭的第一寵臣,他們什麼都算不上。
等到幾杯酒下肚,賀雲莊周身的氣息變得緩和,嘴上的話題也轉向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