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背著世家投靠了先帝,表麵看起來和皇後不對付,實際上一直教導棠璃皇後太子都是好人。
隻可惜,這樣好的嫻妃在生孩子的時候落了病根,在原身五歲那年就病逝了。
念及嫻妃的付出也因為心疼原身小小年紀沒了母親,皇後把她抱養到了自己膝下。
而世家在得知這件事後不僅沒有阻攔,反而樂見其成。
在篤定“皇後對嫻妃和二皇子恨之入骨”的他們眼中,“二皇子”在皇後那裡肯定會被冷待針對。
這樣一來,他們隻需要等二皇子大點後派人去吹吹耳旁風,他勢必就會偏向世家。
嫻妃與皇室聯手的這一招瞞天過海把世家騙的團團轉,不費一兵一卒的得到了表麵上的和平。
隨著時間推移,先帝也漸漸年邁,皇後的去世讓他越發蒼老。
正當他準備傳位太子的時候,匈奴來襲,鎮守在邊大將軍蹊蹺去世,大景節節敗退。
為了鼓舞士氣,二十四歲的太子請令前往,耗時三年打退匈奴,平息戰亂。
舉國歡慶,卻無人知曉太子身受重傷後,體內埋下了無法治愈的隱患。
一個月前,太子舊疾複發,暴斃於府中,享年二十七。
先帝在早朝上得知噩耗怒火攻心,口吐鮮血倒下,醒來後已無法下榻。
半個月前,先帝病逝,太子膝下也僅有一女,原身這個女扮男裝的“二皇子”,就這樣被迫坐上了皇位。
“陛下,奴婢伺候您歇著。”
宮女輕柔的嗓音喚回了棠鯉的神智,她點點頭,由她幫著脫下外衣。
望月是原身的母親嫻妃娘娘留下的貼身照顧她的宮女,也是她女扮男裝的知情者之一。
“陛下,您好好休息吧。”
看著棠鯉疲憊的麵容,望月有些心疼的說。
“我、朕也想好好休息,”棠鯉苦笑,“可是望月,外麵的傳言你不是不知道。”
短短幾年時間,太子和先帝先後去世。
尤其是太子的突然暴斃,怎麼看都很詭異,當時就有傳言說是二皇子殿下暗中下黑手害了太子。
誰都能看出先帝當時有了傳位的想法,皇室又僅有他們兩位皇子,換作誰都會認為是他這個二皇子出的手。
而這種流言在先帝去世、二皇子上位,也就是現在,達到了頂峰。
望月在宮中都幾次聽到過這,更彆說宮外和百官之間了。
她想安慰,卻又不知如何安慰,隻能低聲勸道。
“不過是群人雲亦雲的小人,您彆為他們熬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豈止小人,要不是她知曉原劇情,多少都要懷疑是自己動的手。
望月吹滅了燭光,棠鯉的眼睛在黑夜中明亮而透徹。
匈奴的忽然發難,聞大將軍的蹊蹺死亡,太子殿下的忽然暴斃,這一切都有幕後黑手在推動。
對方對大景的情況足夠了解,知道皇室子嗣單薄,清楚皇家和世家表麵和平下無聲湧動的矛盾。
更加知道,若是太子繼位,大景的發展會越來越好。
可若是那位性格膽小且年僅十六歲的二皇子繼位,朝堂有九成九的概率會被世家把控。
屆時先帝在位時重用寒門、改革官製等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