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朝堂之上並不安寧。
陛下連續兩天黑沉著臉上朝,對於一些政事上的態度更是大不如以前親和。
像是一夕之間覺醒成了暴躁帝王,這兩日挨罵受罰的大臣比前麵那幾個月加起來的都多。
有消息靈通的,打聽到前幾日月華公主在宮中差點出了事,敏銳的察覺陛下這態度估計與朝中某些人脫不了關係。
他們暫時想不通那幾個不要命的為什麼要去動月華公主,但也不妨礙把那些人的祖上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他們什麼都沒做啊,他們好生無辜啊!
偏偏這時候,唯一可以在陛下麵前勸幾句的聞將軍也告病,連續幾天都沒有出門。
一時間大臣人人自危,苦不堪言,隻能默默夾緊了尾巴。
不知名府邸的書房中,有兩人正對坐交談。
“父親!陛下這幾日在朝堂上,是否是查到了什麼?”
“查到查到又如何?我們又沒想要害月華公主,慌什麼?”
“可,可是當初那人明明說的隻是想綁走月華公主,到了宮中卻反悔要動手,萬一”
“那人已經死了!記住此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莫要在這裡庸人自擾!”
“砰砰砰——”
男人的話剛剛說完,房門就被猛的敲響,慌亂的節奏像是敲擊在心臟上,給人帶來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啊!外麵外麵來了好多官兵!”
“什麼?!”
同樣的事一天之內在發生在好幾處地方,幾座佇立在京城百年的龐然大物被抄了家,一時間整個京城的風聲都跟著變緊了起來。
在那一條條列出來的罪名之中,謀害月華公主隻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項,甚至有兩家都沒有出現這條罪項。
麵對那一條條早有準備證據確鑿的罪狀,世家心知肚明。
陛下恐怕早就容不下他們,這一次月華公主的事,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抄家的雲,在京城的上空籠罩了兩日。
抄的戶部尚書滿臉都是笑,見誰都喜滋滋的打招呼。
當這件事終於塵埃落定,已經是四天之後的事了。
一切歸於平靜,棠悅也恢複了開朗。
休沐這日,一輛馬車神神秘秘的出了宮。
【他真生病了?還以為他是故意躲我】
【真生病了,不過,】
777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笑的差點喘不上氣。
【他哈哈哈他上次出宮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到了南風街哈哈哈】
【南風】
棠鯉嘴角抽搐【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南風街吧?】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哈哈哈!!】
怪不得。
棠鯉摩挲著茶杯,微微端起擋住嘴角的笑意。
大景的公子哥兒們中雖然有好男風之人,但終歸還是暗地裡悄悄來的。
而聞君桓自小跟隨父親學武,十五歲遠離京城去了邊關殺敵,彆說男男了,恐怕連男女之事都不怎麼了解。
等等
他這病不會是嚇出來的吧?
馬車一路行至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