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法院對法案進行表決,但沒有討論﹑協商和修改法案的權利;
剔除了所有不合理議員的元老院,將擁有更大的權力。除了具備《1795年憲法》陪審團的準備修憲、合憲審查﹑保護人-權等職能外,它可以任命保民院、立法院的成員及“大選侯”,甚至還擁有強大的“吸納權力”,即能夠把對共和國構成威脅的功勳人物(主要是“大選侯”)強製納入元老院,如果他拒絕,可宣布他叛國;
“大選侯”類似於虛位的君主,擁有榮譽宮殿,享有500萬法郎的年金,負責任命各自掌管對內事務和對外事務的2名執政;
2名執政下麵分彆設有7名部長和1個國務會議,而兩個國務會議擁有起草和各自領域相關的行政法令的權力,等等。
“哈哈,這個書呆子,他居然想要通過議會來架空你的權力!難道他不知道需要10年時間來走新憲法的流程嗎?”德馬雷笑道。
很顯然,西哀士向奧什敘述的所謂的虛君“大選侯”1職,就是刻意為現如今法蘭西的軍政獨-裁者,安德魯-弗蘭克量身定做的。
不過,依照《1795年憲法》的規定,這種大規模的實為推翻現有憲法的“修憲”,而非小範圍的打補丁做“修正”,需要兩級議會,5百人院和元老院連續投票3次。
等到所有表決獲得成功後,才能召集1個涉及各階層代表參與的“修憲會議”。上述整個過程,大致需要至少9到十年時間。
“如果他們的手中有了1支軍隊,就可以趁我不在巴黎的時候,發動1場軍事政變。如此1來,修憲的時間就可以大大縮短了。”安德魯冷冷的說道。
“要不要按照老規矩,先將西哀士身邊的侍從抓上幾個,進行秘密審問嗎?”德馬雷小心翼翼的問了1句。
西哀士是法蘭西的國家議員,擁有絕對的司法豁免權。
即便是警務部方麵掌握了無可爭議的鐵據,也充分證明對方有了叛國行為或是策劃兵變。但也需要先行舉行1個多方參與,持續數周,甚至數月的聽證會。然後將聽證會的報告提交到議會中實施表決。等到西哀士被議會停職後,警務部才能進行審訊或逮捕。
當然了,議員的秘書和侍從是沒有豁免權的資格。
至於奧什,他的確是沒有國家議員的種種特權。無論是加以逮捕與秘密審訊,甚至發生某種意外,不過是獨-裁者1句話的事情。
然而,奧什長期以來都是安德魯執政官最為信任的高級將領之1,也是法國督政-府反複宣傳的,1位善良正直,敬畏上帝,體恤民情,關愛民生的布列塔尼與旺代總督。
基於此,德馬雷自然是投鼠忌器,不會擅自行動,以免引發難以收拾的社會問題。所以,他才會將密電原文交給安德魯拆封,讓上位者做出最後的決策。
“為什麼要抓?”安德魯嗬嗬的笑了起來,他繼續說道:“如今的法國,沒有比這位立憲會議時期的革-命元老更適合的試金石了,隻要我們的人時刻看管好他,就能清楚知道誰將是我們的敵人。繼續加強監視,沒有我的命令,暫時不要驚動西哀士及其隨從。”
“那奧什呢?”德馬雷不依不饒的追問起來。
“等過了兩周再說吧。”安德魯感覺有點不耐煩了。
事實上在內心,這位法蘭西的軍政獨-裁者想給予“誤入歧途”的奧什,1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在接下來的十餘天裡,無論是在巴黎波旁宮、聖路易島彆墅,或是在楓丹白露宮,奧什可以隨時隨地的找到自己,做個私下會晤,開誠布公的講述彼此間的政治分歧,並儘可能的消除隔閡。
就像是儒爾當那般,儘管安德魯不太高興對方居然接受了西哀士的建議,拒絕在元老院裡“養老”,而是選擇了富有“激情”的5百人院。
但最終,安德魯也僅僅將正式退役的儒爾當將軍,從自己信任的名單中剔除掉,並沒有對其痛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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