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看著那些畫，眼神充滿了遺憾，他也想要啊！
這些畫實在是太刺激了！
老朱咳嗽了一下，馬虎連忙回過神來。
“你說，蘇白畫那麼多春宮做什麼？”
大明文人也愛作春宮，但都是偷偷畫了自己看。
最多就是給朋友畫個一兩副，可蘇白一口氣畫了一百零八副。
這等產量實在是太驚人了！
馬虎道：“根據那些捕快所說，他們都是幫蘇白賣畫的。”
“賣畫？”
“陛下不知，蘇白的這些春宮畫多有人高價求購！一幅畫現在價值上萬兩銀子！”
“蘇白拿一成，其他的歸賣畫人所有，所以那些人都想靠著春宮畫發財，不想被我今夜給端了，據說已經有不少畫作流入了民間。”
老朱不由地吸氣，再看那些春宮畫。
一幅畫上萬兩銀子，竟然那麼貴麼？
一百零八幅畫，那豈不是一百零八萬？！
自己的國庫空虛的很，要是有了這錢，不知道能辦多少事情。
這東西，當真是值錢啊！
可下一刻，老朱猛地警醒過來起來。
蘇白便是隻要一成，那也是十萬兩的收入！
有了錢，蘇白會乾什麼？
肯定是招兵買馬！
娘的！
這些畫是蘇白用來造反的資金啊！
老朱嚇的背後直冒冷汗，必須馬上找到蘇白。
不然等他開始招兵買馬，加上他天命之人的身份……
大明要亂了！
老朱恢複理智，看著馬虎道：“那些人可交代了蘇白的去向？”
“這個……倒是有一個大概的去向，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
“哪裡？”
“好像是往江寧縣境內去了！”
那些跟著蘇白賣畫撈銀子的捕快，也不是人人都是戰士。
被錦衣衛抓了之後，好些人都主動交代了。
隻是那些人知道的也不多，隻能說個大概。
老朱聞言鬆了一口氣，有個範圍就好。
江寧也是京師下屬地區，倒是不遠！
老朱找來江寧縣的地圖，心中盤算。
要造反肯定要有個地方，最好還有山，方便落草為寇。
整個江寧縣內山不少，但是能落草為寇的地方，卻不多。
牛首山，雲台山？
老朱心裡有數了，蘇白應該在兩座山附近。
這……幸好老子也是造反起家的啊！
不然誰能找到你？
老朱走到華蓋殿左邊，這裡放著一扇屏風，屏風上寫都是名字。
每一個名字，就代表了大明的一個縣令。
整個屏風上，有七八百個名字！
大明一千多個縣，實際上還有很多地方衙門是沒有知縣的。
江寧縣縣令的名字，叫陽江。
老朱的手指在陽江的名字上點了一下
馬虎看了一眼：“陛下，可是要拿下這人？”
老朱搖頭：“朕懷疑，蘇白不是在牛首山就是在雲台山，江寧縣這兩座山最合適……”
“造反”兩個字到了嘴邊，老朱才想起來，蘇白要造反的事情不能和馬虎說，便停頓了一下。
“這兩座山最容易藏人！陽江乃是江寧知縣，近日有禦史彈劾他貪汙，朕正在考慮怎麼辦。”
想了一下，老朱有了決定。
他轉身看著馬虎道：“你去查查這個陽江，順便暗中尋找蘇白。”
馬虎心裡叫苦，蘇白見過自己啊，怎麼暗中找人？
他不相信蘇白會忘了自己。
蘇白身為畫師，記憶能力肯定很強！
可麵對老朱，馬虎也不敢說不行，還是先應付過去再說。
“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