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走過去,拿走了對方的刀子,順便還給了對方一巴掌!
被火銃對著,首領根本不敢還手。
盛庸笑道:“當然是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一群憨貨!”
盛庸說著話,伸手在對方身上亂摸。
首領還想反抗,卻被抓住脖子,然後就是一個背摔!
首領被摔的暈乎,盛庸直接扒了他的衣服。
他搜查首領,其他的人則在搜那些被困住的人。
衣服鞋子都被扒拉下來,還有一些銀票。
和其他的東西一起,都放到了蘇白的麵前。
蘇白拿起衣服摸了一下,然後看看鞋子,最後拿起銀票。
“灃字號錢莊,五百兩銀?”
蘇白看著首領,驚訝道:“這是你的啊?看不出來你還很富裕。”
好漢不吃眼前虧,首領覺得,蘇白這些人的凶殘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連忙拱手道:“好漢喜歡,拿走便是。”
蘇白沒說話,這不是廢話麼?
還能還給你咋的?
“龍江鎮碼頭,連接著運河,每年這個時候南方的稅糧都通過運河運往京師。”
“然後進入京師的糧倉,或者是轉運去北方成為軍糧。”
“運河上有無數人靠著給朝廷運輸稅糧生活,碼頭老大,水手船工,漕糧衙門,還有運河衛,都是靠著河道吃飯。”
蘇白說著停下來,然後看著對方。
“身為官兵,為何當賊呢?”
首領渾身一震,立刻否認道:“你!我不是官兵,你彆胡說。”
蘇白則笑了笑道:“知道你不會承認的,你這一身衣服是上好的淞江飛花布。”
“一寸飛花一兩銀,飛花柳綿飛舞,文人騷客讚歎!每年不過數千匹之數,為富人追捧,價低於絲綢,透氣吸汗經緯分明。”
聽蘇白不說彆的,說起了他的衣服,首領不解。
“我穿飛花布,那又怎麼了?”
“你就是個蠢貨,我說了那麼多,你還沒反應過來?”
“百姓,碼頭老大,水手能買的起來這種布料麼?”
首領辯解道:“還有富戶啊,還有當官的!”
“富戶能像你們似的,動輒殺人?”
“官員有絲綢為什麼不穿絲綢?你當官員不要麵子的?”
“所以你是運河衛的人,不要抵賴了,沒用的。”
蘇白拿起拿一雙鞋:“這鞋子雖然看起來一般,用料也一般,可卻是官鞋式樣,這說明你就是一個小官。”
“平日衣服常換,鞋子卻沒辦法常換,你穿這樣的鞋子還想狡辯?”
這些細節,蘇白之前就教過韓老六。
結果也發現,韓老六他們,對換鞋子這點一直沒怎麼在意,總覺得換了衣服就夠了。
蘇白道:“放棄狡辯的打算,沒用的。”
盛庸在一旁嘶嘶的抽氣,蘇白的分析讓他傻眼。
老爺也太牛了!
盛庸跑到蘇白的身邊道:“老爺英明,如此說來,這人就是運河衛的人?”
“**不離十吧。”
蘇白還沒有更加直接的證據,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運河衛的人,再加上最近龍江鎮官糧丟失的事情,這其中的聯係蘇白已經心裡有數。
此事也不需要審問,該得到的信息蘇白已經得到。
他讓盛庸直接把人關起來。
兄弟們都是捕快老手,抓人關人簡直是專業對口!
很快眾人就弄好了,拿了兩根長木夾著這些的脖子,再把長木兩頭架在架子上。
這些人便隻能依靠腳尖踮著站立。
蘇白看了一眼,跟跳芭蕾舞似的!
如此一來,這些人想要舒服一點,就要把注意力放在腳尖上,沒其他的心思去想怎麼跑路了。
要是站不穩,他們的脖子就掛在了長木上,直接變成吊脖烤鴨。
蘇白看著五個人和臘腸一樣的掛著,不禁看了一眼李三。
這特娘的,真是個人才!
就這一手誰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