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憤怒的看著蘇白。
蘇白說的太不是人話了!
他一個二品大員,命就值幾百兩?
還有,什麼叫訛人?
簡直欺人太甚!
“你也是朝廷命官,難道你還不思反悔麼?”
“朝廷風波也是你一個七品縣令能摻和的?”
“小心淹死其中,不如聽本官一言,回頭是岸!”
詹徽覺得自己很大度。
要是蘇白願意回頭是岸,那倒是可以饒他一命!
畢竟,他也是被朝中大佬利用的工具人。
和太子作對豈能有好?
要是蘇白被他說服了。
以後就可以用蘇白攻擊李善長那些人。
自己也能得到一個能辯的點評!
作為文官,依靠自己的嘴巴讓彆人心悅誠服,那可是很榮耀的事情!
蘇白卻感覺可笑,誰在意他詹徽的死活啊?
隻要不死在大牢下麵,死大街上臭了蘇白都懶得管。
若死在了牢房,那就算是他的責任!
會被有心人上綱上線,也等於給了朱標一個乾涉江寧的借口。
朝廷二品大員死在了江寧,朱標就可以調集更多的人來此!
那蘇白在江寧辦工廠的事情估計要瞞不住了。
江寧的大基建也才剛剛開始。
他的工廠都在有條不紊的建設。
自己的基業剛開始,豈能輕易搬家?
蘇白想了一下道:“詹大人,能不能過來說話,我們談談?”
“本官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詹徽對蘇白,唯有憤恨!
從他到了江寧開始,就被蘇白按在地上摩擦。
蘇白歎氣道:“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呢,有必要如此?”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
“我也是啊!”
詹微卻被蘇白的不要臉氣笑了。
“你算個屁,你就是一個七品縣令而已。”
詹徽很看不起蘇白。
區區七品,也敢和自己這個二品麵談?
要是一般情況下,蘇白連自己的管家都看不到。
詹徽冷笑道:“李申,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然就不用說了。”
“你過來啊,我和你說的事情,不好讓外人知道!”
詹徽一愣,盯著蘇白的臉。
這人的神色倒是正常,應該不會害自己。
看這樣子,似乎真有重要事情說。
詹微想想,心中也不怕,隻要感覺蘇白不對勁,他馬上跑回來便是了。
再說了,除了他,牢房中還有其他官員呢!
隻要牢房在,他們的人占據了牢房,就算是蘇白把他抓起來也沒用。
那不如就聽聽蘇白怎麼想的,然後自己再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這人。
感覺非常有成就感啊!
“本官還能怕你不成!”
詹徽一甩衣袖,大步走到蘇白麵前。
雙目盯著蘇白,作出氣勢十足的樣子。
“你要和本官說什麼?”
“我……”
“你應該自稱下官!”
“……”
蘇白簡直氣笑了。
詹微的臉上都是黑灰,還衣衫不整的。
都這樣了還沒忘記官場規矩呢?
蘇白拱手道:“下官和大人說,這牢房現在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倒塌!”
“為了大人等考慮,你們還是先出來吧,免得出現意外。”
“隻是這些?”
“不是這些,那大人想聽什麼?”
詹徽憤怒道:“你不過是彆人的棋子,就不想想自己的以後?”
“你和淮西那些人勾結豈能有好?你也竟敢針對太子?”
“如今速速醒悟,免得人頭落地!”
“聽本官一言,太子和藩王之事不是你可以參與的,其間水深。”
你完全把握不住!
年輕人想升官發財自然能理解。
可為了升官發財,成為彆人的棋子,去針對太子可是太愚蠢了!
詹徽一副為了蘇白好的樣子。
在他看來,他堂堂二品大員,能跟蘇白這個小年輕七品說這麼多官場門道,已經是大發慈悲提攜後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