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笑的前仰後合。
台子另一側,三皇子看著那邊的熱鬨,笑著搖頭坐到身後的軟凳上。
“三郎稚氣,何曾想到竟也有手刃歹人之力。”三皇子道。
桌側,同樣郎君打扮的馮雲也有些失神。
那夜裡,她居高臨下,除了射幾箭,幾乎什麼都沒做,三郎卻是奮不顧身的往前衝,雖然等他衝到院內,黑衣人已大都倒在地上,但還是有一名黑衣人佯死,趁亂險些傷了劉婉柔,是馮暮修往那名黑衣人身後刺了一刀,那名黑衣人才未能得逞。
事發所經自當上奏,三皇子也就知道了馮暮修親自動手之事。
彆說是旁人就是她,看著這個和往日裡一般無二的三郎都覺得難以想象。
事後,馮暮修吐了一晚,翌日就又恢複如常,按照大兄的話說,三郎還真有點兒天賦在身上。
另一邊披著鬥篷在看書的季子墨聽到三皇子這番話,放下書,問道“三哥,父皇怎麼說?”
季昭看了眼馮雲“還能如何?父皇下令徹查。可那些黑衣人身上既無標識,也無活口,定是死士無疑。”
“這陣子我大乾京都正是防備最為嚴密之時,還有此等死士在京都內活動,可見絕非尋常人,怕是最後也查不出什麼來。”
馮雲道“父親也這麼說,不過父皇還說,人在做,天在看。”
季昭訝然“世子信佛?”
馮雲正色“祖父信。”
季昭也正了神色“此言有理。”
季子墨看看馮雲,又看看季昭,忽的一笑,卻因為身子弱,連著咳了幾聲。
身旁的侍從端上茶水,季子墨喝了幾口,抬眼發現馮雲和季昭正看著他。
“剛才咳嗽什麼?”馮雲。
“怕不是想說笑?”季昭。
季子墨放下杯盞,笑道“其實我是想說三哥像極了想要上門求娶的郎婿,自己是何想不要緊,要緊的是女郎家裡頭如何想,即便不同自己想的,也定然不說半句不是。”
“四弟,亂說什麼!”
季昭嗔惱,偏眸看向馮雲。
馮雲睜圓著濕漉漉的眼睛,很想揪著季子墨的脖子問一問,他這麼說對他有什麼好處!
人家三皇子看中的是馮清。
和她何乾?
季子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又道“許是我說錯了,抱歉。”明白的欲蓋彌彰。
“聽聞四殿下常在宮中,這是從哪兒聽說的?”馮雲忽問。
季昭眉梢挑起,也看過去。
季子墨麵上劃過一抹緋紅,手中書悄悄往懷裡伸了伸“書中常有聞。”
季昭微笑,伸手把季子墨的書抓過來。
季子墨想要搶回來,可抓了個空,小臉兒更紅。
季昭翻開看了幾眼,又搖著頭還給了季子墨“少看這些話本子,大都是落魄讀書人所寫,沒得好的。”
“看個趣事罷。”季子墨說著,也還是把書收了起來。
季昭看季子墨不再看書,馮雲似還有氣惱,季昭沉吟道“我來時聽父皇的意思,是要平公主和親蠻夷。”
“她願意嗎?”季子墨問。
季昭看著季子墨“聖命難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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