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諳軍陣的護衛們早已經把客棧門口四周圍住。
馮雲安然無恙。
護衛們一擁而上把那兩個漢子抓住。
待再到馮雲跟前,這兩個漢子已經被捆成粽子一般。
“你想要怎得?”
衝著馮雲扔車子的漢子梗著脖子大喊。
馮雲雲淡風輕,上下打量著這兩個漢子。
這兩個漢子隻覺得被馮雲看過的地方就像是被刀子刮過。
先前顧著四周的那些護衛,也不知道這個娘們一樣的小郎君是怎麼躲過去的,現在看這個小郎君隻覺得很危險,後麵的話說不出來,隻能硬挺著瞪過去。
“雲郎君……”
一旁仍摟著自家女兒的何管事訥訥開口。
馮雲抬起手止住,看也不看何管事,隻瞥著那兩個“傷了我家的小先生,被識破卻還不知悔改,更還意圖謀害本郎君,現在擺在你們眼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報官,該怎麼懲處就怎麼懲處,要麼賠錢!”
兩個漢子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賠錢!”
“紋銀五百兩!”馮雲。
啊?
四周眾人瞠目結舌。
和善嘴角也狠狠的抽了下。
這到底是要賠錢還是賠命?
兩漢子腦門上立刻冒出汗,顯然也是知道五百兩是多少。
“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哈!這是耍無賴了!”
馮雲失笑,邁著四六不像的步子環顧一周,“你們都看到了!可不是本郎君仗勢欺人!本郎君要這兩個蠻子的命作甚!”
“就在本郎君跟前伺候幾天,一直到本郎君離開悍城。”
誒?
眾人驚愣,腦袋裡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跟什麼?
……
那兩個漢子被護衛們轟著去乾活,趁著四周沒人時,馮雲見了何成父女兩個。
“現在何管事也看到了,不管他們說的多好聽,連五百兩都拿不出來,也不是能叫芸芸過上好日子的家業,讓他們在這邊伺候幾天,也讓他們親眼看看就是咱們大乾的管事也比他們南夷的貴族過的還要好。”
馮雲說的就是叫人無法反駁。
何芸芸看著馮雲笑的像是花兒。
何成父女離開,方文軒沉吟“郎君是要他們為餌?”
馮雲微笑“那位縣尉大人不是說匪人也在這裡?那看到我這位有錢有勢的小郎君如此恣意妄為,還膽敢把那兩個蠻子留下,你說他們要不要做點兒什麼?”
方文軒駭聲“雲郎君是以身為餌?不行,這若是四郎知道……”
“誰知道?”馮雲挑眉。
“咳!”方文軒忙道,“我是說這樣太危險。”
“現在想起來了?”馮雲問。
方文軒的臉皮一點兒也沒紅,正色道“為了何氏父女,雲郎君不值得因而冒險。”
果然都是聰明人。
馮雲道“你也看到那兩個蠻子是想要殺我。南夷人,還是來找自家的親眷,竟然敢在大乾的地界對大乾貴郎君心懷惡意,可見背後之人也絕非善類。”
“再有,尋常的南夷女子,又哪能如此出眾?我倒要瞧瞧後麵的劇目是一箭雙雕,還是狼狽為奸。”
……
兩個蠻漢子一邊乾活一邊咬牙切齒。
那位貴郎君的人倒是沒有捆綁他們,隻說你們既是那位芸小娘的親眷之人,想來也不會言而無信,若連點兒應承下來的小事都做不到,芸小娘又是憑什麼跟你們走?
他們兩個也隻能乾了!
可明明就是來接人的,怎麼就淪落到乾活了?
兩個漢子扭頭瞪向屋簷下躺在搖椅上看書的和善,和善打了個顫,摸腰“哎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