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也覺得柳月如言重了,勸解道:“凡事要循序漸進,也不必一刀切,將話說死。”
柳月如挺直脊背,看向宋老夫人時眸光清冷了:“祖母,言哥兒自小身體孱弱,但祖母也從不許他請安遲到,就算到我這裡問安也亦是如此。”
“錦哥兒作為侯府嫡長曾孫,這般,祖母覺得也是合情合理嘛?”柳月如聲音不算大,但字字句句落在眾人的耳邊。
柳月如將宋老夫人最後的遮羞布扯開。
宋老夫人的亦是啞然。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原來她平日就是這般雙標。
“月兒,祖母不是這個意思。”宋老夫人想要解釋。
但這事都是下人有目共睹的,宋老夫人憋了半天,愣是沒狡辯出個所以然來。
“祖母常說孫媳要事事以侯府為重,有養育子嗣,教他們剛正為人的責任,可祖母剛剛卻不問是非,將那些故名虛有的罪名扣在孫媳的身上,著實讓人寒心。”柳月如不管宋老夫人的臉色,直言道。
“若非今日有人替孫媳解釋,此話傳出去,隻會說我這個當家主母連這點寬仁都沒有,拿自己的嫡長子出氣。”柳月如將自己的不滿一一道出。
宋老夫人被說的更是老臉頓紅,丟了顏麵。
柳月如點到為止,靜靜的站在一邊。
宋老夫人不滿的回頭瞪看了元青蓮一眼:“剛剛祖母也是一時心急,聽了不該聽的,誤解你了。”
元青蓮不甘的垂著腦袋,從前宋老夫人做事雷利風雲,不管柳月如說什麼,她都不會放在眼裡。
如今,她被柳月如說教,反倒怪罪起她來了。
“姐姐,剛剛老夫人也是心急,才這般,你為何要說話咄咄逼人?”元青蓮繼續挑撥離間。
宋老夫人雖然平日縱容元青蓮,但她也不傻,清楚她是拿著自己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