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夫人就是一開始沒有心讓錦哥兒入宮陪讀,又不想跟世子和老夫人離了心,才會出此對策。”元青蓮忙不迭的說著。
宋南知卻搖頭:“那字跡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是錦哥兒自己偷懶了。”
元青蓮不認為:“錦哥兒已經很努力,他才七歲手上常年練字已經起了薄繭。”
宋老夫人揉著太陽穴,擺了擺手:“事已至此,還是好好想好日後錦哥兒的出路,三日後的宴席,月如還請了些三品左右的官員,南知你要自己把握好機會。”
“是,我記下了。”宋南知頷首答應。
元青蓮滿心的不甘。
她眸光流轉,隨即道:“柳府每三年就有一個孩子可以被送入國子監學習的機會,如今柳府還未有像錦哥兒這麼大的孩童,若是柳府願意將國子監的名額讓給錦哥兒.......”
元青蓮滿懷期待的看向宋老夫人和宋南知。
經過雲青蓮這麼一提醒,宋老夫人恍然,忙喜道:“是啊,我怎麼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這幾日你好好的跟月兒說道說道。”
宋南知的眸子也重新染上了希望。
雖然入國子監沒有太孫陪讀這麼風光,但能入國子監的學子都是最少三品以上功勳官位。
並且必須是府中的嫡長子,若是錦哥兒能到裡麵結識多幾個孩子,日後也是不愁仕途。
“我知道了。”宋南知臉上多了些許的笑。
一直端坐在旁邊的宋時錦恍如剛剛將陪讀之事反應過來一般,突然開口:“父親,若是您沒讓我將那糖給弟弟吃,會不會我就不至於落榜了?”
“什麼糖?”宋老夫人不解的看向他們父子倆。
思及此。
宋南知臉色黑了幾分。
“你跟言哥兒的區彆不是一星半點兒,你若再不好好學習,你這輩子都彆想再追上他的學識了!”宋南知毫不客氣的斥責。
宋時錦也承認自己平日偶然會偷懶,但自認為也沒有父親說的如此不堪。
“怎麼回事?”宋老夫人繼續追問。
宋南知將詹事府發生的事情同宋老夫人又說了一遍。
宋老夫人駭然:“你們也膽子太大了,在詹事府竟然做出這樣的混賬事情來,要是那時候言哥兒沒有醒來,晉王讓人去宮裡請了禦醫過來。”
“務必會將此事查到底,到時候可不隻是讓錦哥兒落選陪讀這麼簡單了!”宋老夫人聽後心有餘悸。
宋南知想想亦是有些後怕,隻是當時,自己不是怎麼的就鬼迷心竅讓錦哥兒這麼做了。
他本想隻要言哥兒將藥吃下去,暈了就暈了,他們查不到物證,就算猜忌,也不敢拿他們怎麼辦。
隻是宋南知沒想到,宋以言竟將那糖藏在了嘴裡!
藏!
宋南知被這個詞驚到。
會不會一開始言哥兒就沒有吃,也沒有暈,隻是順著他們,陪他們演戲罷了!
元青蓮此刻也出聲:“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偏偏糖沒吃下,卻又暈了,聽聞要去宮裡請禦醫,言哥兒就醒了,該不會是言哥兒裝的吧?”
宋老夫人臉色一白。
若是如此,隻怕宋以言並不是沒有野心。
不然也不會隱藏的這麼深,偏偏這個時候才展露自己的鋒芒。
“南知,那孩子看來你得多留心了,孩子們都大了,如今他不怎麼服用侯府府醫的藥了,隻怕是他心生彆意,到時候不好操控了。”宋老夫人說話之餘,腦海飛快的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