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在宋以言的十指穴位都紮上了銀針,停留半晌拔出。
泛著黑光的血水順著宋以言的十指往下滴血。
反複幾次。
宋以言疼的險些暈厥過去。
柳月如守在一旁雙手攥緊,指甲嵌入掌心,不覺中已是刺傷了自己的掌心。
雲鶴一邊調整水溫,一邊替宋以言針灸。
結束時已是半個時辰後了。
宋以言在謝文樺攙扶下到了裡間休息。
柳月如將事先準備的銀兩放在雲鶴的麵前的桌子上:“有勞神醫了。”
這一次雲鶴照單收下,他習慣性的摸了摸銀白的胡子將一包裹藥材推到柳月如的跟前:“這個補血用的,之前吃的那些藥不必再吃了,日後每日吃一包此藥。”
“好,我記下了。”柳月如猶豫許久,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神醫可告知一二相生相克的藥物?”
雲鶴清澈的眸子落在柳月如的身上,自然知曉她心中所想:“東西很常見,隻是有些事情做了有損陰德,宋夫人還是要執意知曉嘛?”
“佛說,福禍無門,惟有自招,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一切因果皆有定數,種善得善,種惡得惡,可佛太忙,唯有自行處理,也算是為佛祖懲惡揚善。”柳月如麵色平淡,看不出任何得神情。
雲鶴知曉她話外之意,為她羅列了一張食物相克得清單:“這些輪番吃上一段時日損傷便是五臟六腑.......”
柳月如拿過清單,在眸光在上麵快速的掃過,將上麵那些相克的食物牢記於心。
宋以言醒來後,幾人沒有多停留。
回到侯府,柳月如去了一趟廚房,親自己叮囑廚子每日給宋老夫人不同的“養生食補菜單。”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已是到了四月中旬。
宋時錦身上的傷痕也都痊愈,為了能夠成功進入百川書院也是帶傷下了功夫學習。
離學院入學時間還有三日,宋時錦是新入學院的,需要提前到書院進行開蒙考核。
一早他收拾得體,在文華軒等候柳月如用完早膳一同前去百川書院。
宋南知對此事亦是很重視,特意告假一同前往。
百川書院的院長親自監考。
“聽說沒有,那個鎮南侯府的大少爺聽聞也要來我們書院學習呢!”
“那個對房中丫鬟心狠手辣的歹毒之人?”
“聽聞他好像叫什麼宋時錦,日後你們碰到他離他遠些,免得哪天拿著我們耍瘋。”
“他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南侯大少爺敢在我們麵前蹦躂嘛?我看他也就是窩裡橫,隻敢在府裡對付那些下人罷了。”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既然敢來百川書院,我就敢讓哭著滾回府去。”
“哈哈哈......”幾個身穿華服的孩童哄然大笑。
還在馬車上的宋時錦雙手握緊成拳,心中的魔鬼悄然滋生。
宋南知聽聞亦是氣憤,但還是耐著性子對宋時錦道:“彆聽那些人的話,隻要知錯改過依舊是好的,日後好好學習,今日所受的屈辱一並討回。”
宋時錦重重的點頭。
柳月如卻淡聲開口:“這隻是一個開始,日後像這樣的事情會更多,如果你受不了在這裡麵夾著尾巴做人,今日咱們就不要進去考核了。”
“我可以忍受的。”宋時錦咬牙哀求。
柳月如掀開車簾:“那母親就祝你旗開得勝。”
本應該是要宋南知將宋時錦入到百川書院門口的,但是剛剛聽聞彆人出口辱罵鎮南侯府的話。
宋南知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索性賴在馬車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