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發生了些事情,我想這段時日言哥兒可否住在王府,與樺哥兒一同住些時日?”柳月如話落將手中的一間盈利極好的鋪契遞到謝景瑞的麵前。
謝景瑞低頭,看著她白皙修長的指尖,拿著鋪契,神色猛的一愣。
“宋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客氣,言哥兒願意來王府小住樺哥兒也開心,不如這樣,日後除了休沐之日,讓言哥兒就住王府,休沐我再派人將他送回侯府。”謝景瑞濃墨的眸子散發出一絲淡淡的亮光。
在馬車內的謝文樺偷偷聽了兩人的對話,從馬車內探出小腦袋,笑嘻嘻的說道:“姨母,反正每日我們都要去侯府接言哥兒,在王府我們還可以一起探討學術問題,您就答應吧,等到休沐的時候,我再跟著言弟弟一同來侯府住。”
謝文樺她見抿唇不語,從馬車上又跳了下來,來到柳月如的身側,輕輕的晃動她的手臂:“這樣我們誰都不麻煩,還有言弟弟陪我,我真的很想他陪陪我。”
柳月如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再三思索後,才答應下來。
“言哥兒的食住費用我這邊出。”柳月如直言道。
謝景瑞嘴角微微上揚,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好,每月上交五兩銀子作為言哥兒的夥食費,吃住與樺哥兒同吃同住。”
謝景瑞又看了眼守在一邊警惕性極高的驚蟄和穀雨,繼而道:“他們兩人一同進府同王府暗衛同等待遇,額外加二兩作為他們的食用費。”
“宋夫人可有異議?”
柳月如搖了搖頭:“就按晉王所言來辦。”
話落。
葉桃將收拾好的行囊遞到晉王的馬車上。
宋以言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放心的望向柳月如:“母親侯府到底發生了何事?”
柳月如也不隱瞞道:“是你大哥將陳大人的小兒打傷了。”
“你不不必擔心,你大哥和你父親自會解決。”
“母親,保重。”宋以言很聰明,明白母親的話外之意,他留在侯府隻會誤了母親,既然擔心,也隻能輕聲叮囑。
此事鬨到滿城皆知,來接他們的途中,謝景瑞也有所耳聞。
“需要幫忙?”謝景瑞麵色淡淡的問了一句。
柳月如有些錯愕。
向來不愛管閒事的謝景瑞竟然主動攬事!
她含笑著忙擺手:“此事就不勞煩晉王了。”
“好。”
柳月如沒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西城那邊的莊子。
福伯將柳月如住的院落收拾的很乾淨,院牆下都種上了梔子花,花香清幽,聞著很舒心。
嚴媽媽將柳月如日常用品放入裡間。
柳月如在院內的躺椅上,聽著林間的蟲鳴,田間的蛙叫,黃昏的霞光灑落,恍如回到了兒時。
“夫人。”福伯聽聞柳月如來了,忙抽身過來。
他身上還著泥土,見柳月如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拍了衣裳。
“地窖可都建成了?”柳月如問。
“目前挖成一處,其它的也在進行,挖了大半,全部完成預計到八月中旬。”福伯將事情詳細的彙報。
柳月如輕輕頷首:“辛苦了。”
嚴媽媽親自己為柳月如下廚,她帶著白露,立夏和葉桃去了田間。
看長勢極好的糧食,柳月如想到那時的蝗災京都餓死了不少的百姓。
宋老夫人讓陳媽媽去文華軒尋柳月如。
卻不知她的下落。
宋老夫人心中怒意橫生:“侯府正需要她的時候他卻躲的遠遠的,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外麵一片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