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寧目光落在宋南知狼狽的身上,衣衫還是被抓那日穿的,發間發出陣陣的異味,讓人作嘔。
他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隨後上前笑著說道:“在下無意間聽聞世子從大理寺出來,特來此處迎接世子回府。”
宋南知的麵色難看。
他怎麼會不知道楊玉寧在心底打的什麼鬼主意,無非是借著迎接自己的由頭跟著自己回府,好行那不軌之事!
宋南知目光還有期盼的在大理寺外張望一番,沒見到柳月如的身影他心中有種道不明的失落。
楊玉寧自打那日從侯府見過柳月如之後,回去便茶不思,飯不想的,更是寢食難安。
宋南知這邊也是他花了重銀特意打點過,才能讓他早些出來。
“走,我帶了好酒好菜,回去給你好好的接風洗塵。”楊玉寧忍著宋南知身上的惡臭上前說道。
他引著宋南知上了後邊一輛馬車,再看看還在地上爬到的元青蓮身上。
蓬頭垢麵,麵黃,毫無風韻可言,看著她那粗鄙不堪在地上蠕動的模樣,形同一隻肥碩的大蟲子。
楊玉寧想起那夜之人是她,縱使自己再喜歡人婦,此時也胃裡翻湧,強忍不適,將目光收了回來。
對著身邊的下人說道:“將她抬上馬車。”
小廝相視而看,他們跟在楊玉寧的身邊還未見過這麼肮臟的女人,幾人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但還是依言上前將元青蓮抬起往馬車上丟去。
宋時錦的身下用了藥,在雲青蓮的細心照料下已經好了大步,但上馬車時抬動雙腿時扯動的還是生疼。
他臉色白了幾分,元青蓮爬到宋時錦的身邊,看著他。
馬車驅駛的很快。
就如同楊玉寧此刻的心情一般。
到了侯府的門口之時,侯府的大門緊閉,大門處也已經落了鎖。
宋南知的眉宇間蹙起。
楊玉寧也臉色變了變,他那洶湧澎湃的熱情生生被眼前的一幕給澆滅了。
“你夫人呢?”楊玉寧張口就問。
宋南知一臉懵逼,他還想問他夫人呢?
“是不是你將給她綁走了?”宋南知反問。
他在牢獄中便聽聞柳月如被人劫持走的事情。
隻是那些人說了幾嘴便不說了,自己聽的亦是雲裡霧裡的。
楊玉寧不怒反笑:“世子開什麼玩笑,宋夫人是你們侯府的人,我若是將她綁走了,如此大費周章來接你回府,替你接風洗塵作何?我在府裡豈不美哉?”
宋南知被說的好沒臉。
這時。
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他朝著宋南知行禮後。
便上前去將侯府的大門打開,並將鑰匙交到了宋南知的手上:“世子是夫人讓我在此候著,若是您回來便將大門打開和這鑰匙交還與你。”
說罷。
小廝就想要走。
宋南知回過神來,伸手抓住他的衣領,臉色帶著怒意問道:“柳月如呢?她為何不在府中,又去了何處?”
小廝跪下回答:“夫人白日的時候柳家二位公子已經將夫人和小少爺都接走了,至於去了何處,夫人沒有說,隻是讓小的在此處等候世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