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柳月如看著宋南知對著自己獻殷勤,她沒有將宋南知拒於千裡之外,而是目光掃向了謝安瀾不遠處的角落。
隨後收回目光,對上宋南知淡淡的點了點頭。
宋南知見狀眼底的欣喜難以言表,以為柳月如是要同他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他聲音溫和的說道:“昨日我到悅心居想要讓你同我一同參加宮宴,可剛到院門外,我就被人給擄走了,丟到京郊,回到侯府已經很晚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宋南知自覺沒臉聲音小了許多。
柳月如的秀眉輕蹙,但想了想也知道那是誰下的命令。
柳月如看著越發靠近自己的宋南知,眼底難掩厭惡和殺意,她往一邊的方向悄悄挪動幾步,臉色冰冷中帶著一絲黑沉的問道:“何事?”
宋南知見她恢複淡漠的模樣,臉上露出難過和幾分的憂傷,他聲音故意拔高幾分道:“月兒之前是我的不對,就算你再生我的氣,也應該回去看看錦哥兒,他這幾日一直吵著要見你,可你的院子附近都安插了暗衛,我們都進不去,也沒辦法帶著錦哥兒去你住的地方見你。”
宋南知越說聲音越是大了一些,他看起來情緒有些激動的控訴:“錦哥兒因為見不到你,他都在府中割腕自縊了!”
自縊!
柳月如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神色顯然愣了片刻。
但冷靜下來,她才明白宋南知是想要將這些過錯都歸根到自己的身上。
她眸色倏然冷如冰霜,看著宋南知一字一句的問道:“這麼說世子是怪我住在彆院,沒看好他?”
“就算我回去侯府,他若一心求死,我也攔不住,出了問題不要總想著往彆人身上推,他不過是你跟外室所生的,現今生母也還在,到底是輪不到我一個外人來管的。”柳月如聲音極冷的說著。
宋南知聽聞柳月如提及那元青蓮,臉色也變的鐵青,還想再說些什麼。
謝安瀾卻帶著下人來到兩人的跟前:“世子,宋夫人還真是伉儷情深,兩人躲在此處說什麼悄悄話?”
謝安瀾一邊說著,目光還似有若無的往宋南知的身上打量。
隨後。
謝安瀾故作親昵上前拉過柳月如的手腕,笑著說道:“宋夫人許久未進宮中了,不如我帶著宋夫人到花園逛逛,一同解解悶吧。”
柳月如的眸光落在謝安瀾攀在自己手腕的那雙手上,長長的睫毛下神色晦暗。
前世,謝安瀾就是這個時候想要趁機將自己毀掉,是謝景瑞的及時出現,這才讓自己成功的躲過一劫。
柳月如看了眼不遠處眸光淩厲的謝景瑞,一顆懸著的心,也變的莫名的心安了幾分。
再次看向謝安瀾的時候,柳月如的臉上換上了淡淡的笑意,朝著謝安瀾輕輕頷首。
謝安瀾挽著柳月如的手往前花園走去。
路過宋南知的時候,謝安瀾還意味深長的給他遞了一個眼神。
宋南知心領神會的頷首,予以回應。
謝安瀾帶著柳月如一路來到花園,夏日的繁花盛開,競相爭豔,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