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柳月如,問道:“一些時日是多久?一年半載還是一輩子?”
柳月如不知如何作答,垂下眼眸一言不發。
謝景瑞苦笑一聲;“說到底,還是你從未將本王放到心上。”
話落。
謝景瑞落寞的朝著門外走去。
柳月如咬了咬唇想要解釋什麼,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忍住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謝景瑞,柳月如的眸中升起一絲霧氣。
她們如今已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相互暗生了情愫,皇上也不會同意她們兩人的婚事。
對付宋南知她已經費儘心力,她不想再過那種勾心鬥角的生活了。
柳月如的手緊了緊,直到謝景瑞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的眼淚這才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不是沒有想過跟謝景瑞一起過四口人的生活。
隻是皇上對謝景瑞說出,他有意將自己送到北疆當和平使的時候,柳月如清楚自己自己跟謝景瑞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躲回暗處的謝景瑞看著柳月如落淚,一顆心揪在一起。
身側的暗衛忽而想到什麼,對著謝景瑞的耳邊說了一句。
謝景瑞的眸子突然亮了,朝著那名暗衛丟下一個錢袋子,轉身離開。
老陳頭和陳明遠的事情很快就在那些農戶的耳邊傳開,但老陳頭和陳明遠見識過柳月如身邊暗衛的無情,他們不敢說出那日之事。
柳月如來不及管那些事情,田間的糧食收了兩日還有一大半的沒有從田地收到地窖。
西城不少的農戶都已經將自家的麥子收好。
福伯將那些零星的百姓都請了過來,一同幫著收糧食,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柳月如一顆懸著的心崩的更緊。
那日兩個小家夥從山洞被救出來之後,謝景瑞返回山洞,洞天中藏匿的那些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萬福寺後山山洞中的那些蝗蟲雖然已經被全部處理。
還有其他地方的蝗蟲沒有被找到。
自打那日起,那些北疆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徹底在京都沒了蹤跡。
柳月如不相信那些人準備了這麼久會如此輕易的放棄。
所有的蟄伏不過是為了更好開展他們的計劃。
她朝著在人群中穿梭的福伯招了招手。
福伯大汗淋漓,很快的來到了柳月如的跟前,問道:“娘子,有何事?”
“再有一日能不能將那裡麵所有的糧食都收回到地窖?”柳月如秀眉微蹙的問道。
福伯放眼望去,大概如今大概還剩三分之糧食沒有收,周邊那些將自己糧食都存放好的百姓也在陸陸續續的加入,若是晚上挑燈挖的話勉強可行。
“老奴儘力。”福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