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目光狠厲的掃了戴氏一眼,隨後轉身出去。
對著管家說道:“從現在開始,戴氏不得踏出院子一步,也不準有人給她送吃食,一切等王爺和大哥回來聽候發落。”
戴雲依不依,她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柳月如斥責道:“這個家還輪不到你管。”
柳月如湊近一步,抓過戴雲依的衣領,湊在她的耳邊聲音如鬼魅般的開口道:“是嗎?你覺得今日將王爺的兒子打傷,他會如何處置?若是王爺執意讓大哥休妻,你猜大哥會不會同意?”
“你今日這般對待慕白,你猜她還不會認你這樣的人當母親?”
戴雲依的臉色瞬間慘白了幾分。
她隻是想要將柳月如從柳府趕出去,自己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柳府。
柳月如將戴雲依的衣領鬆開,目光冰冷,忍了忍還是轉身離開。
管家也不敢怠慢,將院子的門快速的關上落了鎖。
戴雲依隨手拿過桌麵上的茶盞狠狠的砸向院門。
“砰!”的一聲,發出巨響。
柳月如的腳步停下,對著管家說道:“那些被大夫人砸壞的東西一並記下,找大夫人的月銀中扣。”
“是。”管家快速的應下。
柳月如快速的朝著樺哥兒所住的院子走去。
嚴媽媽緊跟其後,關切的對著柳月如叮囑道:“娘子,您走慢些,看著腳下的路。”
柳月如從戴氏的院子出來之後,腦子邊一直很混亂,她作為和離女,確實不應該多管這些事情。
可平日和和氣氣的戴雲依今日竟然會為了跟自己置氣連孩子都可以不管,隨意的發瘋。
對著柳慕白動手。
施暴者,有一次就會有兩次,緊接著便是無數次。
柳月如心疼柳慕白,若是今日那凳子是砸在柳慕白小身子上,就算不死也是殘。
思及此。
柳月如更加擔心樺哥兒的情況。
等到柳月如趕到樺哥兒的院中時。
他的床榻前已經圍坐的都是人。
柳扶風滿是愧疚的守在樺哥兒的身邊。
此時,樺哥兒的頭上已經被包紮好,柳慕白的下巴也塗上了藥。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拉著謝文樺,紅腫的眼睛滿是淚痕,不停的抽噎著。
柳月如放輕腳步,小聲的對著屋內的人問了一句:“樺哥兒傷的怎麼樣?”
柳子墨回頭看著柳月如輕聲安慰一句:“府醫已經給樺哥兒包紮好了,沒有什麼大礙,好好休養一段時日便好了。”
柳月如微微頷首。
目光轉而看向柳扶風,輕聲喚了一句:“大哥。”
“月兒,今日之事是你大嫂的不對,你不用將她的話都放在心上,晚些回去,我就將她休了。”柳扶風聲音中帶著滿腔的怒意說道。
柳月如將柳慕白那傷心的神情收到眼底。
柳慕白確實還小,正是粘著母親的時候,雖然她對戴氏今日的做法很不滿,但說到底,孩子卻實也離不開母親。
“大哥,慕白還需要母親。”柳月如輕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