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川似懂非懂的頷首,之後沒有多言,默默的跟在江易書的身後。
賜婚的事情傳入的皇後娘娘的耳邊,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麼大的事情皇上都沒有跟我說一聲,直接下旨賜婚,他到底還拿不拿我當皇後!”
皇後起身,將桌麵上的東西一掃而空,隨後目露凶光道;“去將柳月如給我傳進宮來,就說本宮想吃她做的點心了,讓她做些一同送入宮中來。”
“是。”紅杉小心的此刻候在皇後娘娘的身邊,聽聞皇後娘娘的吩咐立馬動身去傳話。
皇後娘娘看著紅杉出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什麼,繼而道;“順道讓柳娘子帶幾身換洗的衣裳,來宮裡陪本宮解解悶。”
“是。”
紅杉依出去。
不多時,宮裡的人傳了話出來,容嬤嬤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老人,站在柳府的正廳,居高臨下的對著柳月如道;“皇後娘娘近來想要吃;柳娘子做的糕點,還請柳娘子隨老奴一同進宮,給皇後娘娘做些點心。”
柳正倘自然明白皇後娘娘不會那麼輕易的讓謝景瑞和柳月如的婚事辦成。
“皇後娘娘想要吃,不如嬤嬤先在這裡坐著等會,讓臣女現在去做了,您回去的時候一同帶著回去回去?”柳正倘開口說道。
容嬤嬤卻是不理會他,聲音帶著幾絲不悅;“皇後娘娘想要吃柳娘子做的是對她的恩賜,娘娘要吃的東西自然是剛出爐便能吃上的,如此帶來帶去都已經失了原本的味道,柳娘子還是隨著老奴一同進宮去吧。”
柳正倘還想要說些什麼,柳月如上前一步,率先對著容嬤嬤開口道;“那就勞煩容嬤嬤在此稍等片刻,臣女收拾好換洗的衣裳便隨您一道入宮。”
容嬤嬤看著柳月如如此識趣這才滿意的頷首。
柳正倘借口跟著柳月如一同離開。
等遠離容嬤嬤的地方,柳正倘憂心忡忡的開口;“皇後娘娘定是因為你跟王爺的婚事,這次明擺著就是一場鴻門宴,月兒你這樣直接進宮去,隻怕會不好。”
柳月如低垂自己的睫毛,哪裡不會知道皇後娘娘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另有意圖。
“若是我不肯進宮去,隻會讓皇後娘娘更加確信心中的猜測,就算這次能躲過去,日後定會再尋其他的機會。”
柳月如站定腳步,看向柳正倘眸光變的堅毅道;“父親,若是躲不過,便要迎難而上,不當逃兵,這是您一直教我們的。”
柳正倘臉色凝重,皇後娘娘心裡所忌憚的東西便是皇位。
就算現在站隊到太子殿下那邊,如今皇後娘娘隻怕也不會相信他們。
柳正倘思緒收回,滿是擔憂的叮囑道;“月兒此去小心行事,不要隨意吃宮裡的東西,特彆是那些沒見過的下人遞去的東西,宮裡的那些後妃也大都都各懷心思,背後都有支持的對象。”
“父親,若是實在想不到辦法告訴王爺,讓他進宮跟皇後娘娘討要人,便說是府中的嬤嬤要教我王府中的規矩。”柳月如壓低聲音對著柳正倘說。
柳正倘想了想,瞬間明白其中的意思,而後笑了起來。
看著柳月如進了院子,柳正倘這才快速的指了信得過的下人,到王府將這個消息告訴謝景瑞。
容嬤嬤坐在前廳目光靜靜的打量這柳府,滿堂的書香之氣,中間掛著幾世人用的彎弓,上麵帶著斬殺彆人的血。
柳府鐘鳴鼎食之家,文武均各占一半,迄今為止,到柳扶風這一代還算是有功勳之人。
若是沒有人有意合力將他們推倒,隻怕如今的地位還可繼續持久很多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