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爺子已經八十一歲高齡了，按理說昏迷過後，肯定很虛弱，脈搏跳動也會變成隱脈。
“讓他們進來吧，我有話要說。”慕老爺子似乎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麼。
“好。”
搶救室外麵，慕淩雲蒼白的臉上掛滿擔憂和焦急。
正準備進入手術室時，門從裡麵推出來。
一群主治醫生走出來。
“張醫生，我爸怎麼樣？”
“我爺爺呢？”
“醫生，我爸他沒事吧？”
眾人一下子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
張醫生伸手製止，眸子看著慕董說“慕老暫時是搶救過來了，不過，情況很不好，全身都有轉移跡象，而且——”
“張醫生，您說，我們可以承受的。”
聽到這裡，慕淩雲隻覺得天塌了，一股強烈的眩暈，讓他差點站不住。
本來就發著高燒，這會兒又出現耳鳴，張醫生後麵說的話，全然沒聽見。
他擠開人群，跌跌撞撞朝裡麵跑去。
他要去看看爺爺。
張醫生看了一眼，也不製止。
“慕董，老爺子接下來需要一直住在這裡，一旦有情況發生，也好及時搶救。”
“嗯。好。”
慕家人瘋狂點頭，隻要老爺子沒事，其他的都聽醫生安排。
張醫生本打算把心裡的猜測說出來，讓他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想了想，覺得太過殘忍，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你們也進去吧，老爺子剛醒過來，到了特護室，一個一個進去，情緒彆太激動。”
張醫生一說完，慕董最先走進去。
幾乎是一路小跑，等到了特護室，就看見慕淩雲趴在老爺子病床邊上，身體隱隱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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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爺子臉上，早就褪去一直以來的嚴肅。
換上一副他們記憶中的和藹麵孔。
就像他們小時候那般，慈祥又柔和。
“爺爺，您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傻孩子，爺爺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彆傷心，你看你，瘦了這麼多，要是小美在，一定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慕老爺子嗓音醇厚，帶著慕家男人獨有的溫潤。
蒼老的手，被慕淩雲握在掌心，像小時候爺爺牽他的手一樣。
溫暖，安全。
慕淩雲眸子布滿了紅血絲，淚水無聲滑落。
隻是不停的搖頭。
喉嚨發不出聲音，一直握著爺爺的手。
“爺爺這一輩子都沒做錯什麼事，唯獨對你和你姐姐，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慕無雙走到另一邊，眼淚早就順著臉頰流下來了。
“爺爺，您彆說了，先養好身體，等你好了，我再帶安安過來陪你玩。”
說到小安安，老爺子眼裡那抹柔和越發濃鬱了。
還帶著深深的不舍。
“老大，你過來。”
慕董比較穩重，走過去站在老爺子麵前。
“等下讓她們都進來吧，我有話要說。”
“好。”
“集團的事，我不擔心，我最記掛的反而是小美，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去逼淩雲做他不喜歡的事，要配合他……”
“爸，我會的。”
慕董總覺得老爺子像是在交待著什麼。
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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