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吾今日來此有兩件事。”甑慶元頓了頓,又道:“其實我們都是為福王辦事,本來就不分你我,其一就是本次折損的四十人請秦大人幫我補齊,再次就是我們在晉陽的經費幫我準備一下。”
“甑校尉好大的口氣,本官無能為力。”秦雲忠淡淡的開口道。
他們同為福王一脈,秦雲忠是受家族所托而依附於福王,在朝堂同氣連枝,共同進退,至於派家族人員到福王手下,他們還沒有過。
至於經費他秦雲忠可以幫忙,隻要不出人,即使是東窗事發,他秦家也可以推個一乾二淨。他伸出兩個手指淡淡的說道:“至於經費本官可以給你想辦法,但是你要寫借條。”
甑慶元見秦雲忠已經鬆口,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迅速劃過臉部,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隻要是鬆了口,自己再加把柴火,那他就逃不掉,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和那個叫衛平的小子已經鬨翻了,他是京城衛家的人,他要回京城,說這次失利是晉陽郡府要設計害他。……”
他正在津津有味的說著,秦雲忠伸手打斷了他的話,怒氣衝衝的說道:“彆說了,算我秦雲忠欠你們的。”他停頓了片刻,轉身給用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又吩咐道:“秦大狗,你去莊上挑四十個有些身手的,非秦家直係的黑衣護衛給甑校尉。”
“諾!”秦大狗上前拱手向兩位大人分彆行禮後退了出去。這種吩咐是明確了他要挑的人,不能讓人查出來是秦雲忠所為,身手如何全看秦大狗的心情。
本來甑慶元是想自己去挑人,奈何秦雲忠請他坐下來喝茶,嘴都張開了,“等……”字剛出口,秦雲忠便把條幾上煮著的茶水遞了過來。
“甑校尉,用茶,此等小事,讓下人去辦吧!”臉上的笑容蕩漾著狡詐的漣漪,讓人想到笑裡藏刀的驚爆。
無奈的甑慶元又是淡淡的說道:“秦大人,茶我可以慢慢喝,可是那個衛平得找人追回來呀!”
“什麼,那個衛平走了?”秦雲忠一臉的驚慌失措,忙起身要去叫人,卻又對甑慶元的話有些不信,認為是他在要挾自己,失落的望著甑慶元道:“甑校尉,您得趕緊去追呀!”
“您看那經費是不是要您多費心?”甑慶元一臉笑盈盈的說道。他神色原本柔和散淡,但是這一笑之下,卻顯出微微的犀利。
“經費我身上還有一千兩的銀票,您先收著,把人追回來我再給您另外一部分。”秦雲忠急切的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塞進甑慶元手裡,拉著他就往府外走。
甑慶元笑了,那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月亮。
……
晉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