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嬈推薦的這家店，果真味道不錯，他們點了幾樣店裡的招牌，季嬈又點了一份海鮮粥。
“早上吃點海鮮粥暖胃的。”等粥上菜以後，季嬈就用公勺給沈清珩盛了一碗。
“謝謝。”沈清珩接過她遞來的碗，好奇地問道，“你會習慣性地照顧人嗎？”
季嬈愣了一下，她隻是下意識地會這樣做，第一次有人問她為何會這樣。
她淺笑著回道，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我有時會習慣性地做這些。”
她雖然在笑，但是笑容卻並不真切。
從小到大，她在段家陪著老夫人的時候，會照顧老夫人。陪段景繁在學校讀書時，養成了習慣會在餐桌上照顧他。
後來和阿香一起吃飯，阿香總是喜歡一邊吃一邊說話，季嬈就會一邊聽她的碎碎念，一邊應和著給她夾菜。
仿佛這些行為動作已經刻進了她的DNA中了。
猛地被沈清珩這麼一問，她卻感覺出來。
沒有人願意天生就是為了照顧彆人而生的，即便是再善良的奉獻性人格也一定有相應的原因。
沈清珩將靠近自己的紅米腸蘸了醬料放到季嬈的碗裡，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必這樣。”
季嬈恍惚了一瞬，有些啞然。
她無意識地用筷子戳著自己盤子裡的脆脆的紅米腸，
“可我好像習慣了……”
沈清珩聞言，將筷子放在餐盤上，認真地看向她，
“沒關係，遵循你的內心就好了，怎樣都不是你的問題。”
意識到自己的話題選的不好，沈清珩快速轉換了話題，他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是如果主動攀談起來，倒也讓人十分舒適。
何況對方又是季嬈，吃飯時候的氛圍變得更加愉悅。
因而一不注意，季嬈倒是吃了不少。
飯後，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胃。
“吃多了？”沈清珩看到她的小動作後淺笑著問道。
季嬈低著頭，沒直接看向沈清珩，小聲回著，
“嗯。”
不過她隨即又抬起頭，堅持著說著，
“沒事兒！等下我們走走路就好了！”
語氣裡分明有幾分要給自己找回場子的努力裝出來的強勢。
見她這副模樣，沈清珩的笑更加真切了。
如今看來，季嬈還是一個小姑娘，還挺不禁逗。
“等下我們去哪？”看他再笑下去季嬈大有發怒的傾向，沈清珩連忙抿了抿唇，轉移了話題。
“嗯，我們去油麻地，就離這裡很近的。”
季嬈早就計算好了，從早茶店到油麻地的街區，也是十分方便的，步行就可以到。
於是兩個人就不疾不徐地結了賬，往那邊走去。
這頓飯是季嬈請的，兩個人總共也就吃了5道點心，一碗海鮮粥，結賬的時候沈清珩要刷卡，但是被季嬈攔住了，
“之前都是你請我吃，這次換我請你吧。”
聞言，沈清珩也沒有拒絕，而是十分紳士地做了退讓的手勢，並真誠地說了一聲謝謝。
季嬈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還是覺得他和此處的場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