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門一打開,寒風裹挾著雪花湧進商場,3人一下子被吹的東倒西歪。天台之上是個廣場,天還沒這麼冷的時候會舉辦很多露天活動。當然,沒有活動的時候也不禁止顧客進入就是了,比如現在。
屋頂薄薄的雪層裡留下好幾行淩亂的足跡,順著望去,足跡末尾的花壇後露出一雙躺倒在地的人的腳。
繞過花壇,眼前的真相才進入眼簾,倒在那的不是一個人,而是4個。
霧切蹲下,將手放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脖頸上:“死了。還有點溫度,現在時間”
“4:05。難道是禦鏡靈乾的這幾個人的死因是什麼,看樣子沒有外傷。”
“不。脖子上有傷痕,不過這樣我更不能理解了,在4對的情況下,為什麼禦鏡靈要用這種浪費時間的。。。”霧切檢查著屍體的脖子,忽然她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連說的話都停了下來:“頸骨。。。斷了”
“這邊的人也是。”利科蹲在另一具屍體前,得出了與霧切相同的結論。
“也就是對於凶手來說,這種殺人方式並不是浪費時間的,凶手擁有很強的握力,這種手法的話,更像是……”
“小心那邊!”極度的恐懼令五月雨的聲音扭曲,發出刺耳的尖叫。
她手指的地方,本該什麼都沒有的護欄之外,一顆腦袋動了一下,隨後竄上天台。不用多說,幾人也都知道來者是誰——‘超世界級的攀岩運動家’火燈劍。他的身上沒有安全繩也沒有護具,唯一的裝備就是腰間的一小袋鎂粉。
霧切掏出手槍,不過被對方發現出了異常,火燈劍蠻牛一樣衝了過來。
“霧切妹妹!”五月雨反應很快,擋在霧切麵前,然而在巨大的實力差麵前,最後以兩人一起被撞飛作為結果。
五月雨被一把掐住了喉嚨,她這才親身體會到為什麼剛剛那些人會是那樣一種死法。火燈劍的臉上沒有殺意或怨恨,更像是運動員全力以赴的狀態,被逐出業界的他大概是開始了對人們生命的攀登。
[無關人員禁止入內。]霧切用力將手中的牌子朝火燈劍揮下,可是後者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隻不過鮮血還是從他的光頭上緩緩流下。
抓著五月雨的手鬆開了,意識模糊的五月雨倒下,全身不聽使喚,眼睜睜地看著霧切雙腳與地麵漸漸分離。
恐懼來自這個小女孩火燈有些遲疑。在他多年的攀登歲月中,他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引導著他走上正確的道路,同時內心的警惕會幫助他對路線,落腳點,食物……等等等等一些列做出風險評估。這也幫助他在征服高峰的路上一騎絕塵,哪怕是後來開始征服名為生命的高峰,這種能力也為他帶來了巨大的幫助,他一直對他的才能深信不疑。
但是剛剛,當他的手碰到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時,他內心的警鈴大作。[我。。。會死]火燈還從未在踏上征服之路的開始就感到恐懼。心中猶豫,手上沒有繼續用力,謹慎地看了看四周,除了3個孩子以外就剩他自己了,再無外人。天台的人早已被他肅清,樓外全是玻璃,除了他也沒人能夠上來。
重新轉過頭去麵對霧切,剛要下定決心,火燈隻覺得殺氣一下子沉重得他快要窒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也就在此時,一塊黑色的西裝飄來,蓋在火燈的臉上。
“過來。”利科解開領帶,朝火燈招手:“曾經的超高校級。”
打了個冷顫,隻當是冬天氣溫所致,火燈丟下霧切,看向挑釁他的這個小鬼,然後又像剛剛一樣,蠻牛般衝向利科,雙手指向他的脖子。
利科完全沒有躲閃的意思。麵對火燈的右臂,利科雙手交叉,揪準時機將領帶纏了上去。火燈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了,鮮血沿著雙臂瀑布般落下。
“裡麵有鋼絲,你引以為豪的肌肉力量越大,鋼絲就陷得越深。”
儘管警告在先,可是火燈依舊拚命掙紮起來,血液噴湧而出,將四周染的一片粉紅。然而即使是這樣,他也沒能掙脫。不過火燈的左臂還是自由的,一記恨厲的肘擊,不過被利科靈巧躲開。
“你很強啊,小子在我殺你之前告訴我名字吧。”幾招你來我往,利科已經被逼到了欄杆邊上,勝券在握,再一次體會到那種攀登征服的感覺,火燈自然也放鬆了許多。
“名字。。。有那麼重要嗎”
“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是禦鏡靈,大部分人是這麼稱呼我的。”
“原來你就是。。。”“噗通。”不等火燈說完,他就雙膝跪倒在地,向前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