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在背,這隻小隊的隊長也是多年在戰場生死摸爬滾打的一號人物,憑借本能的危機感應,以及才能的預兆,關鍵時刻堪堪往旁邊一躲,一串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
“安德烈!你!”
排在隊尾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德烈’,向他露出一個優雅而詭異的微笑:“抱歉,槍法這塊我實在不怎麼擅長。”
[什麼時候!]
不給他太多反應的時間,雖然他能躲過這一梭子微衝的子彈,但是很顯然,他的隊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沒有人能想到背後的隊友會在關鍵時刻給他們致命一擊,他們一個5人小隊瞬間隻剩下隊長1人。
他好像還想說什麼話,但是心頭一陣悸動,猛地用一個詭異的姿勢一扭身子。“碰!”一溜血液順著他的額骨流淌下來。
“切,才能者真是麻煩。”遠處的居民樓裡,獵鷹不爽地甩了甩胳膊,沒有再繼續動作。因為麵對這些人,常規的手段已經不起作用了,超世界級的才能不愧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確實是十分棘手的存在。
回到大院內,傭兵團的隊長反而先平靜了下來,打量著‘安德烈’。順著燈光看去,兩人身上一模一樣的外套,裡麵不用想也是一模一樣的作戰服,配槍也是一模一樣製式的微衝,麵部與安德烈一模一樣。同為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兄弟,胖瘦高矮隊長當然知道,但是麵前的這個人的偽裝,他竟然看不出一絲破綻。
輕輕彎下腰,拾起了地上的麵巾,還沾著剛附上去的塵土,仔細聞還能聞到自己的氣息,看了看四周的‘迷宮’:“你也是才能者吧,不給我講講你的作品?”
“超世界級的魔術師,芬裡厄狼,小醜。你們剛剛經曆的迷宮,無非是利用燈光錯位的視錯覺罷了。燈光的存在打消了你們開手電的念頭,單側的燈光讓你們沒有朝黑暗靠近的想法,可是順著燈光走,再加上沿路我布置的一些視覺錯位與暗示,就成功蒙蔽了你們的感官,順著我們設定好的死循環走了下去。實際上你們沿著黑暗走的話,是能摸到我們留下的通道的。”
“於是你就在我們兜圈的時候,摸上來將隊尾的安德烈乾掉……”
“你還要拖多久的時間?”小醜打斷了對方的話,那人的身體明顯一僵,然後忽然放鬆了下來,還小醜一個同樣的笑容。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就瞬間扔下煙霧彈,身子一壓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跑?”小醜輕鬆一笑,朝剛剛被人翻過的圍牆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上追:“往哪跑,他在見到你們第一眼的時候,連你們殿後的人是誰都算了個明白,否則我也不會那麼快就完成偽裝換人,這樣的存在。。。還算不到你的逃跑路線?”
小醜說的沒錯,隊長現在正冷汗直冒地看著後排座位上的男女。
“繼續開,去海裡。”通過後視鏡四目相對時,男人。。。男生開口發聲。
剛剛光顧著逃跑,翻牆逃出的隻是迷宮,剩下的就是在房頂上奔跑。在房頂上路線一下子明晰了起來,出口在馬路上的路燈照耀下,一眼就能被看到,這人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的身形。超世界級的逃兵,雖然這是個令人不齒的稱號,但提供的才能是實實在在的,他賴以在傭兵這個殘酷世界生存的資本少不了這個才能給他帶來的危機預測與隱匿功夫。
[這次回去又要換幾個隊員了。]
看得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隻能說在希望之峰的眼中,普通人的性命就不算命,才能者才是這個世界構成的核心,你總不能指望一群劊子手麵對草芥人命的指責有什麼反應吧。
安全摸到了車子,他幾乎要喜形於色,樂而忘憂了。極度恐懼劫後餘生的他現在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安全地,激動地手都有些顫抖,幾乎是強懟著車鑰匙插入,一刻都不敢多留,一腳油門的轟鳴,汽車使出軍區大院的範圍。
。。
。。。
然後就看到了後座上的兩位‘乘客’。